苏凉舞看到他的隐忍,心中越发的心凉。
他愿意发脾气,代表着她还能惹到他,他若是忍了脾气,代表着她已经无关紧要。
苏凉舞抬起手中的血镜片,悠悠的开口。
“相公,我再给你一个选择吧,二选一。”
清风飒飒,女子傲然。
余三震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这一刻他顾不得整理这些心情,他现在只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请对面的姑娘不要自杀。
“苏姑娘,你别冲动。”
“冲动?”苏凉舞冷笑,“未嫁先休,是为不德!嫁不到一年被休,视为不忠,不仁不义不孝。余三,你这是要逼死我呀!”
说着说着,苏凉舞镜片往脖子又埋了进去,一滴一滴的血冒了出来。
这一幕刺红了余三的眼睛。
“没有,我没有。”余三急忙说道。
“我回娘家,要么镜子重圆,要么你抬着我尸体回去。”苏凉舞说道。
她很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件平常事。
“别别”
余三额头冒汗,“我们不回娘家,不回娘家,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喊娘子!”苏凉舞冷酷无情的吐三个字。
“喊娘子!”
余三现在哪里敢不听她的话呀,一听这么说,连忙跟着喊道。
“余三,你脑子去哪了?我让你喊我娘子。”苏凉舞说着的时候,手不禁往脖子又用了几分力。
“娘子!”余三干脆利落的喊,不带感情,只有一种陈述。
“相公,我手痛。”
不管他是什么心情喊的娘子,苏凉舞心里也泛起一丝丝甜蜜。
“噢,手痛?不怕,我们包扎。”余三把镜片拿走,连忙包扎苏凉舞的手掌。
手心处一条伤口像是天生的断掌一样横在中间。
其余的手指也瘦了一些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