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瞬间就顾不上腻在自己身边撒娇的姑娘了,果断做了个喜新厌旧的薄情郎。
“我也要换!”
杨万里亦是争先恐后。
而吴良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最后那个穿着标新立异的“红人”脸上。
这“红人”的容貌确实十分过人,也十分具有特色,高鼻深目,下巴纤细修长……尤其是那双眼睛,眸子黝黑透亮,看起来很是深邃,仿佛带了钩子一般,哪怕只是轻轻瞟过依然教人心痒难耐。
西域女子?
后世有一阵子娱乐圈里一下子涌现出好几个西域女星,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一时间拥趸甚多,而这“红人”的容貌与那些吴良见过的西域女星比起来,亦是不遑多让。
至于剩下四个“红人”,则是标准的汉人,虽肯定也算得上是美女,但与之相比却少了一些异域风情。
“就你了。”
吴良终于抬手点中了这别有风情的西域女子。
“客官果然有眼光,琼儿乃是咱们品香阁的镇店之宝,许多客人只要见了她,就再也看不上旁的姑娘了。”
那掌柜立刻又是一脸的笑意,一边向吴良介绍着,一边对这个叫做“琼儿”的红人微微颔首。
“见过客官。”
琼儿主动走上前来对吴良施了一礼,而后轻轻在吴良身旁坐了下来,很是自觉的拿起旁边就摊上的沽酒勺为吴良杯中添上了一杯酒。
不过这个过程中,琼儿的脸上却并未露出任何笑意,始终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
这可不像是个“红人”该有的样子,或许是一种反向思维的营销手段?
以此来激发男人的占有欲与征服欲?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招其实还挺有效果,反正似吴良这样的骚客,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已经升起了一丝邪念与欲望。
“那我要这个!”
“我要她!”
“那这个就给我了……”
见吴良已经悍然出手,典韦、杨万里与于吉三人也是争先恐后的做出了选择,最后就剩白菁菁一个人纹丝未动。
白菁菁心中有些不悦。
说好的只是逢场作戏,吴良却很是主动的出了手,怎么看都有那么点打算假戏真做的意思……最重要的是,那个叫“琼儿”的章台女子确实很顶,她一个女子看了都不由生出了想将其叫到自己身边的念头,甚至有那么点自惭形秽。
“这位客官……”
眼见吴良等人都已经选好了姑娘,唯有白菁菁一人闷闷的坐着,那掌柜心中亦是有些意外,却又笑着看向了白菁菁。
“掌柜的莫怪,不是你这里的红人都入不了眼,而是我这位兄弟几年前不慎伤到了要害,因此无法再近女色,就让她自己饮酒吧。”
吴良早已想好了说辞,指了指自己嘴边的胡茬,笑着对那掌柜解释道。
“哦……”
那掌柜再细看白菁菁,果然见她嘴边颇为干净,心中自是立刻明白了吴良的意思,而后很是自然的跳过这一话题,笑道,“那小人便不在此处碍事了,外面随时有人侯着,客官若是有什么需求只管叫上一声,自会有人进来伺候。”
说着话,那掌柜又对吴良等人施了一礼,带着那个被挑剩下的略有些臭脸的红人走了出去,顺便还回身给吴良等人带上了房门。
……
“我想先请琼儿姑娘饮上一杯,不知琼儿姑娘肯不肯给这个面子。”
面对西域红人主动奉上来的酒杯,吴良并未伸手去接,而是笑呵呵的说道。
他其实并未精虫上脑,而是一直在不动声色的留意着这些“红人”的一举一动。
现在她们便有一个极为一致而又令吴良生疑的举动,她们都为吴良等人斟满了酒杯劝饮,而且用的酒都是掌柜后来教人送进来的坛中酒……明明之前的酒壶中还有一些余酒,她们却视而不见。
琼儿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表情却还是十分自然,依旧保持那副冷若冰霜的冷漠神态,微微颔首道:“即是客官赐酒,婢子怎会不识抬举。”
说完,她便将酒杯收了回来,也并未遵照汉朝礼仪用袖子加以遮挡,当着吴良的面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如此饮完之后,还特意将酒杯倒过来向吴良展示了一下。
这番举动看起来很是正常。
然而吴良心中却又多了一重心疑,因为这个琼儿的表现在他看来似乎略微有些刻意了,尤其在他看来,像琼儿这样的“红人”应该算是比较高级的服务业者,应该会更加注重礼仪方面的事情才是。
当然,吴良也并非无的放矢。
他清楚地记得,此前服侍杨万里与于吉饮酒的“非红人”在饮酒的时候,便遵照汉朝礼仪用袖子进行了遮挡,这就是对比。
因此这个琼儿的“豪放”表现,就更像是在刻意向他证明什么一般。
“哈哈,琼儿姑娘真是好酒量!”
吴良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又道,“不知琼儿姑娘乃是何方人士?”
“回客官的话,婢子祖籍凉州,酒泉禄福人。”
琼儿低下头一边为吴良斟酒,一边轻声说道。
“凉州,那可远了啊,据我所知,酒泉郡西边紧邻位于大汉边界的敦煌郡,出了敦煌玉门关与阳关,离那鄯善国(楼兰古国)也已经不远了吧?”
吴良问道。
“客官见识惊人,婢子佩服。”
琼儿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颇为意外的看了吴良之后,又端起酒杯奉了过来,“请客官满饮此杯。”
“不急。”
吴良却又摇了摇头,一脸色相的上下打量着琼儿,咧嘴笑道,“琼儿姑娘容貌过人,我的魂都已被勾走了,与这杯中美酒相比,我现在更想先尝一尝琼儿姑娘的滋味……”
说着话,吴良竟忽然不讲武德,猛地抬手便在琼儿胸前用力抓了一把。
“你!找s……”
琼儿显然没有料到吴良会搞突然袭击,一把推开吴良护住胸口的同时,那神色冷漠的俏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杀意在眼中纵横。
她原本应该是想说“找死”来着。
只是脱口而出的同时猛然又像是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般,只将“死”字发出了半个音便戛然而止。
“?!”
其他几个“红人”亦是身子一颤,原本满是笑意的俏脸上同样浮现出了杀意,甚至有人已经扶着案几站起了半个身子。
静!
终于暴露了……
若她们真是每天陪客的“红人”,对袭胸之事定是早已司空见惯,便是心中不情愿,亦是会半推半就的糊弄过去,怎会有如此反常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