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雪越发大了,服务生询问他们,是要进去吃饭,还是在外面继续玩耍。
附庸风雅有时候是件挺受罪的事情。比如历史上有名的哲学家王守仁,生着大病冒雨看竹子,以搭上一条命的代价顿悟了:格物致知不顶用,得知行合一才行。
阮恬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冷不丁竟回忆起学生时代听到的关于哲学家的趣闻!
在她逐渐被资本力量洗礼,看到美好的事物不去欣赏而去估值的情况下,她居然还有心情打趣往昔哲学家……看来,她并没有变化太多嘛……
邵逸铭突然握住她的手,低垂眉眼静静地凝望着她。
他眉目被雪花洇湿,更显得眉清目秀。迷迷滂滂的橘红色光芒中,这个男人的眸色格外幽深,好像一下子子看到她心底深处。
她觉得自己心头被挠了一下。
这时,服务生抱着两件白毛披风过来,递给两人。
这是刚才阮恬发呆时,邵逸铭向饭店租的。
邵逸铭抖开披风,给阮恬披在肩头。
披风很大,他抻开双臂时,便衬托出她娇小可爱,好像一下子把她抱在怀中。
邵逸铭顷刻懂了古代男人对女子唯我独尊又掌控一切的虚荣,却是让人回味无穷。
阮恬低头,自己系披风的带子。
他便接着周围星星点点的光亮,认真看着她。
柔和的光线把人照的婉约多情,她额前有一点碎发,低头时露出一小点鼻尖,脖颈弯曲的弧度,无一不诉说这个女人秀美可餐的程度。
细碎的雪地中,感官被无限制放大。
邵逸铭好像闻到从她身上飘出的,似有若无的独属于她的温柔气息,香香的,甜甜的,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