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蕾蕾捂嘴做惊讶的姿态,眼睛瞪得又圆又亮,非常有范。
谁不喜欢看美人呢?
姿势做漂亮了,能给他人留下个好印象。
可面前的这个叫邵逸铭的男人,可能是缺乏对于美人的审美,居然连眉峰都没动,看她就像看一块石头,眼中毫无感情。
许蕾蕾心中暗诽,脸上不动声色,“居然牵扯上刑事案件?是不是有些过了?”
“如果我姐姐真做了这些事,邵先生能接受庭外和解吗?”
邵逸铭眸光微闪。他觉得许蕾蕾这番话很有意思。
他说许婷婷可能涉嫌谋杀,许蕾蕾不问他有没有证据,就直接对许婷婷定罪了,还问他是否接受庭外和解?
假如许婷婷买凶杀人成为既定事实,他怎么可能接受和解?她们姐妹俩又用什么条件来说服他接受和解?
说句难听的,她们有的东西,他都有,她们没有的,他也有。
邵逸铭心中想笑,更在荒诞之外品咂出几分不同寻常。
“许女士,你是不是希望你姐姐真的出事啊?”
许蕾蕾意外的挑眉,“邵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她是我姐姐,我怎么可能希望她出事?”
邵逸铭说:“但我听说,你们姐妹关系并不好。”
许蕾蕾摇头叹息,“即便姐妹关系不好,但她毕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多看顾她一点,真让她出了事,我就得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想想都可怜。”
说着,她抹起了鼻子。
邵逸铭悄无声息地后退一步。
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哭,多半是要搞事。他得小心为上。
这时,阮恬的声音横插在他们之间,“聊什么呢?居然感动哭了?”
许蕾蕾好像受到惊吓,全身微颤,立刻扭头看她,“恬恬,你吓死我了。”
阮恬勾了勾嘴角,斜眼瞥着邵逸铭,“你刚才不是和戚寒聊天去了?怎么一转眼聊天对象就换人了?”
邵逸铭耸肩,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阮恬轻声冷哼,站在邵逸铭旁边,拉上他手腕,问许蕾蕾,“你刚才和邵逸铭说什么了,怎么还哭上了?难不成他惹你哭了?”
后面半句问话,语气激烈上扬,富含了饱满的情绪。
许蕾蕾连忙摆手解释,“恬恬,你别误会。我是和老阮一起来的。老阮在和戚寒谈事情,我趁机和邵先生聊我姐姐。”
“刚才听邵先生的意思,我姐姐可能涉及刑事案件?”
阮恬“哦”了一声,“具体情况,得由警察来调查,由法院来审判。我们说了不算。”
同时,暗中狠狠掐邵逸铭的手掌。在他无奈皱眉时,她又说:“你还知道疼?知道疼就说明,你脑子还没傻。没影的事情说给旁人听,也不怕把人吓坏了。”
许蕾蕾尴尬地笑起来,双手拧在一起,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戏台子已经搭好了,演员已上场,就差一个捧戏的。
阮恬眨眨眼,问她,“许蕾蕾,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