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这位女朋友的小侄子,五岁半,不是被陆垚所说的射钉枪,其实是被排钉枪所伤。
一根约两点五厘米长的排钉,从右眼的右眼角射入,直接没入颅脑深处。
更糟糕的是,这根t形钉射入颅脑内,在阻力和动能的相互作用之下,钉子出现了偏转和打横。
这造成了更大的颅脑伤害不说,也使得通过原有伤口取出这枚排钉,变成了不可能。
下午近五点半,言非凡、曾妮、段羽,还有许岩海、孙学农、汤小榕齐齐赶到了京城协和医院脑外科的重症病房区。
走出电梯的言非凡,一眼就看到了走廊上的陆垚,还有在他身边的女友。
陆垚这位刚谈不久的女友,名叫莫如萱。
据曾妮介绍,陆垚是通过别人的介绍认识的,前段时间不久才确定下男女朋友关系。
言非凡忍不住多看了这位气质温婉,容貌俏丽的莫小姐一眼。
亭亭玉立,身高也就比苏叶差上两三厘米。
不知是不是言非凡的错觉,他在莫小姐的五官上,依稀能看出两三分苏叶的影子。
“言医生,你好,我们终于见面了……”
一位一米七零身高的中年医生,抢先一步迎了过来,又赶紧的自我介绍说:“我就是侯汉澄医生,在前段时间的远程手术中,合作过。”
言非凡对这位凤眼长眉,有些男生女相的侯医生还是有清晰印象的。
那一晚是他第一次通过远程操作做颅脑手术,虽然最后的结果还算不错,但体验却有些糟糕。
“侯医生,你好!”
言非凡客气的回应了一句,又紧接着开口问道:“孩子当前情况如何?”
侯汉澄介绍道:“深度昏迷,幸运的是颅内没有出现大量出血,身体各项指征还算良好。”
“当前,我们正在全力防止严重脑水肿和感染的发生。”
话语之间,陆垚与他的女友,还有男女老少十余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一位看上去六十余岁的男子,语带急切的说:“言医生,你可有好办法救我的孙子?”
他又补充说:“侯医生和另外两名医生紧急会诊的结果是不做手术,保守治疗,让那钉子留在我孙子的脑袋里。”
言非凡迎着周围这十几人关切的目光,缓缓的说:“孩子的颅脑影像图和其他检查信息,我在来时的路上已经看过了。”
“就孩子的伤势来说,无论是保守治疗,还是手术,都存在着极大风险。”
“具体如何治疗,在我了解了更多的伤情信息,和侯医生做过商议后,才能做最后的决定。”
说完这话,言非凡就随着侯医生进了旁边不远的一间医生办公室。
办公室内,还有两名中年脑科医生,分别是丁吉庆医生和潘健医生。
在侯医生的介绍之下,言非凡与这两人简单认识了后,就听潘健开口询问。
“言医生,你是倾向于手术,还是保守治疗?”
“手术!”言非凡回答的干脆直接。
潘健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又询问道:“哦,这手术如何做?”
言非凡来到左边墙壁的看片灯前,指着灯光映射之下更加明亮清晰的一张颅脑ct影像。
他一边用手指着影像图,一边介绍说:“我会从右耳,还有颅顶先后进行两次穿刺,用穿刺针调整排钉的方向,然后大体沿着惯入的伤口,把排钉取出。”
潘健沉吟着说:“言医生,你这样做,即便手术顺利,可也是再次加重了孩子的颅脑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