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很快的叫来了一大批人。
他得把霍休弄出来缉拿归案。
“你不怕他也跑了?”周怀瑾忍不住问。地牢可以关住那些普通人,但可关不住那些武林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越狱成功,不然“上官丹凤”是怎么跑掉的?
周怀瑾成功的戳痛了金九龄的伤口,他十分郁闷。
不过他们目前暂且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们根本打不开这个笼子,目测如果他们想要锯断一根铁栏杆,之前要用一年。
这还能干啥,一年!金九龄还不想在这鬼地方呆这么久。
然而朱停也说了自己没办法,然后就带着老婆真的走了。
上官雪儿打算留在这里,在金九龄的协调下接手属于上官家的财富。这时候周怀瑾才知道上官飞燕也没了的消息。
这是金九龄透漏给他的,“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消息?”金九龄按着额头,一副被烦透了的样子。
他确实有的忙,周怀瑾摇摇头,“我几乎睡了一路,醒来就被关起来了,都没再见过她。”
他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毕竟他对上官飞燕的感官还算可以,他没怎么见过这个女孩子不好的一面,对她所有的恶都停留在平面印象上,任何生命都值得尊重,能审判他们的唯有法律。
他只是没想到,一个大金鹏王的宝藏就能引出这么多是是非非,不怪人家都说财帛动人心。
他想到了自家张扬的老爹,他家也很有钱,而且是非常有名的有钱,到了这种程度,藏拙都没人相信,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的利用价值,只要能提供税收,官府都要给照顾,阎铁珊不就是这样吗?
只不过这里的官府再厉害,也很难管到江湖人头上去罢了。
周怀瑾心里有些迷茫,他现在不想呆在这个地牢里,出去的时候,他遇见了等在门口的上官雪儿。
“你要和他一起走吗?”她低着头,用靴子一圈一圈的在地上划来划去。
“他说教我用剑。”
“陆小凤竟然也会用剑?”上官雪儿震惊的睁大眼睛。
“陆小凤当然会用剑,”被讨论的人突然出现,懒洋洋的倚在周怀瑾身上,歪着头道:“他不仅会用剑,而且用的还不错。”
“我还以为你只会惹麻烦呢。”上官雪儿抬起下巴,配上她的身高,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样子,反而有种傲娇的可爱。
于是陆小凤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他那么愿意和上官雪儿针锋相对。
本来周怀瑾是要拜托陆小凤帮他找一个武功差不多的习剑师父的,以他的水准,估计练个入门级的剑法也就差不多了,他又拥有不了内力,多少可以自保一下就行。
在经历了大金鹏王朝这一系列的事故后,周怀瑾想要变强一点的心思愈发的强烈。
听到他的要求,陆小凤干脆搂过他,“那你倒不如拜我为师,简单的剑法我还是会的。”他对着周怀瑾的眼睛笑道:“而且我的费用也比他们便宜。”
他的呼吸喷洒在周怀瑾的皮肤上,泛起一种略微不自在而又烦躁的热气,于是周怀瑾动了动脖子,调整了一下角度:“有多便宜?”
“简单——你请我喝一顿酒就行。”陆小凤眨眨眼。
他的小胡子已经长回来了,没有了之前怪怪的感觉,周怀瑾却觉得更加别扭,他把这个归于陆小凤离自己太近了,他很少和人亲近,因此就不习惯。
这么一想,周怀瑾就放松很多,他眨回去,道:“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和朱老板说了什么。”毕竟之前他很好奇这个来着。
陆小凤笑了:“你不说,所以我就不问。”
“我不说你就不问?”周怀瑾睁大眼睛,“那我要是只是故意逗你呢?”
“所以你没生气?”陆小凤迅速地抓住重点。
其实周怀瑾也没出什么主意,他只是觉得,既然朱老板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改造一下犁车水车什么的农用工具,造福一下平民百姓呢?
当今的皇帝人还不错,有了这样的功绩,哪怕他没有陆小凤这样的朋友,也能够过上很安定的生活了。
朱老板被他说的有些动心,建功立业,本就是人所想追逐的东西。
但是这种你不说就等着别人来问,结果人家缺不问,你又很想说了的感觉真的好气啊。
周怀瑾背过身,觉得自己幼稚死了,他觉得自己就像在闹别扭,于是道:“我没生气。”
“可是其实我很想知道,你用这个消息雇我教你练剑也可以,抵两次的费用,如何?”陆小凤绕到他面前。
“两次——那我还是请你喝酒吧。”周怀瑾挑挑眉。
“喝酒嘛,这个可以抵五次,价格公道,童叟无欺。”陆小凤岔开手指,比出一个五。
周怀瑾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以教他练剑的人,故意卖了个关子:“我考虑考虑。”
陆小凤倒是很不着急,背着手道:“你是不是想去找花满楼?”
周怀瑾被猜到了心思,他又和西门吹雪不熟,而且总感觉请西门吹雪那样严谨的人教自己练剑,怕不是要每天都很惨。
哦,说不定以自己的资质人家都不一定愿意收,可能还要看在琅琊的面子上。
既然陆小凤都会剑法,没道理花满楼不会。
而且花满楼酒品很好,不会喝多了就唱歌,他人也好,小楼足够大也足够安全,不至于叫他再和某个睡姿也很差的人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