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应酬，陈凡心中微微有些驳斥，也不愿意委屈自己，说的话便少了，别人来奉承，他也只是礼貌性的笑笑。
倒是陶宝，如鱼得水，应酬得当。
不过，陈凡的实力强大，名气也大，即便说话很少，显得很冷，仍旧有很多人过来敬酒和说话。
而且，人数丝毫不比陶宝旁边的少。
“我去上个厕所。”
某一刻，陈凡实在受不了了，拍了拍陶宝的肩头，去厕所了。
“嘎吱。”
陈凡去了男厕，站立、解开腰带，看着正前方写着：“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的字样，正准备一泻千里……
“算了，还是来个大的吧。”
他决定在厕所待的久一点。
“这里不愧是高档场所，连厕所都很上格调，一点不臭。”
陈凡推门而入，坐在一个光洁的马桶盖上，然后翻看着个人终端上的动态，查看一些信息。
一位声线偏粗的男生开口问道：“孙宇，你怎么看这次的聚会？”
“能怎么看？”
“完全是陈凡和陶宝的双人秀。”
被称为孙宇的男生冷哼一声，说道：“人真的会变啊，而且变化之快、变化之大，远超我的想象！”
“是啊。”
声线偏粗的男生也是颇为阴阳怪气地说道：“好好的一次同学聚会，愣是因为这俩人，搞成了攀比和巴结的场景。”
“那些同学，为了巴结这俩人，真的是脸都不要了，就差趴在地上舔他们俩了！”
闻言，孙宇声音压低了一些，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方才开口说道：“陈凡和陶宝俩人也变了。”
“尤其是陈凡！”
“傲的不行！”
“真觉得自己现在混得斗了，都不正眼看人了。”
“你还记得他以前很能喝吧？现在竟然说自己不能喝了，滴酒不沾！呵呵……”
听到这些，声线偏粗的男生赞同地点了点头，冷笑一声，说道：“年少成名者，很多人的成就都不会太高。”
“因为，他们的心性尚未定型，大起大落之下，很容易心态失衡。”
“尤其是陈凡此人的家庭，小门小户出来的贫困学生，骤然这么多荣誉加身，肯定会发生巨大的心理变化。”
“享受那种将以往高高在上的同学踩在脚下的K感，这是正常心理，也是暴发户肯定会有的心理。”
闻言，孙宇接着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未来，谁说的准呢？”
“他这种心性的人，不值得深交。”
声线偏粗的男生再次点头，说道：“也是。”
“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塌了！”
“我现在很想看陈凡再次落魄之后，是什么样？还会不会摆着一张臭脸了！”
陈凡：“……”
“我表现得很傲气吗？”
摇了摇头，他笃定自己没有任何的傲气展露。
如果非要说有，那也只是上了豫北武大之后，接触到武者世界，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气质。
也许这种气质中，有着烙印在骨子里的傲气，但他绝对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
而且……
“我什么时候没有拿正眼看人了？”
“来跟我打招呼的同学，我都是看着对方眼睛在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