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岩拿到书信后,心里是激动的,他正在想如何打通与义军的联系,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去施行,来自义军的书信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刘景岩看罢书信后,先是试探了边大授的口气,边大授自然表示要与城共存亡,誓死不降土贼,刘景岩自然是大赞他的忠义,他们都没有去提为什么不直接毁了那封书信。
刘景岩刚走出县衙,他的儿子刘希尧便上前扶着他前行,刘希尧问道:“父亲,县尊找你老人家有何要事?”
刘景岩抬眼看了看四周,对着刘希尧道:“让人准备行动吧,不能再等了。”
刘希尧道:“今日一战在我看来,土贼不足为虑,我们没有必要着急行动,还是再等一等的好。”
刘景岩看着自己的儿子,冷冷的道:“再等,你我父子的项上人头,怕是要成为他人请罪的物是了!”
刘希尧道:“父亲的话太过危言耸听了吧,我看大家还是心向大明的,今天白日的一战便是明证。”
刘景岩将自己在县令边大授哪里看到的来自义军的劝降信一事说了出来,也说了边大授那有些暧昧的态度。
刘希尧听完却是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今日刚与赵胜进行了有关生死的交战,可是到了晚上义军却把书信送到了县令边大授的手上,这米脂县的防守又是何等的千疮百孔。
月上中天之时,刘景岩管辖的民勇们都跟着他来到了县衙之前,随着刘景岩的一声令下,民勇们冲进了县衙,边大授被人光着身子扭送到刘景岩的面前。
刘景岩见到边大授后,对着众人道:“那个让你们如此对待县尊大人的,好生无理,快拿衣服来。”
跟在刘景岩身后的刘希尧听闻此言,连忙让人取来服装,给边大授穿在身上。
刘景岩掺扶起倒在地上的边大授,对他说道:“县尊,如今的局势,依老朽看来,还是降了的好,不知县尊以为如何?”
便大授看着周围闪着寒光的兵刃,嘴里打着颤道:“刘老先生言之有理,边某也是如此想法!”
刘景岩听了边大授的话后,嘴里连道:“甚好!甚好!”
虽然刘景岩以武力胁迫米脂全城投降赵胜,可是在跪迎赵胜的队伍中,他却是隐藏在众人之后,像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老翁一样。
赵胜进入县衙之中转了一圈后,便出了县衙,在县衙旁边找了一栋民宅,便住了进去,一切都是保持原样,在县衙之中坐堂的还是边大授。
如今米脂县的中心已由县衙转到了这栋其貌不扬的民宅,赵胜只是让亲卫营接管了民宅的防卫,其余米脂县的治安,城防还是都由县衙之中的人去负责。
赵胜唯一做出改变的便是将那支由刘景岩组建的民勇调出了县城,安置在了军营之中。
刘景岩随着众人离开了赵胜选择的住宅,在走出赵胜的那座宅子后,他回头看了看那破旧的院墙,眼神里却是多了些看不懂的意味。
刘景岩从赵胜不占县衙的行动中,已经看出了许多的意味,他知道眼前这个众人眼中的土贼不是寻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