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刀还是落到了孙授的手上,白玉柱得了刀后,将刀送给了雀儿,而雀儿又将刀送给了孙授。
得到刀的孙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他知道刀还是那把刀,可是意义却完全不同了。
他也可以选择拒绝的,只是他的理由呢,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对于雀儿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对于她的境遇,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孙授不傻,他知道这刀送给自己的用意,他甚至知道,如今整榆林城里,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应该是全都知道了。
一切正如孙授所料想的那样,雀儿使人赠刀的事情,已是在榆林城中流传了开来,当然流传出来的不只是赠刀这件事。
包括孙授昨夜先以武艺败马进,又以酒量斗马继先的事,甚至于还有人总结了下昨夜的事件,叫做一孙败二马。
已经来到赵胜的议事厅中的汤纶和刘景岩以及范进,也在讨论着这一热门事件。
最先开口的是范进,他道:“两位先生可知,今天的榆林城里,百姓们在议论着什么?”
刘景岩道:“不知道外面流传了些什么新鲜事,还请汤先生说来与我这老朽听一听。”
汤纶便把今日榆林城里流传的事用一种猎奇的口吻说几出来,最后他总结道:“这就叫一孙敌二马!”
刘景岩听了这话,他道:“昨夜的事,怎么刚刚过去半日便闹得满城风雨了,还有王姑娘送刀给孙授的事,应该知道的人很少才对,怎么也闹得全城皆知了!”
范进不以为意道:“昨夜怎么多人参加宴会,有些关于宴会中的事情流传出去,想必也很正常,至于王姑娘送刀的事,她也没有故意遮遮掩掩,有旁人知道,也不足为奇。”
刘景岩听了范进的话,并未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汤纶,他道:“汤先生怎么看这事。”
汤纶听了这话,他道:“这两件事虽然算不得是什么秘密,可是短时间里流传得这么广,还有什么一孙敌二马的话说出,定然有人在后面煽风点火!”
刘景岩道:“汤先生所要甚是,就是不知是何人在背后做的这事?”
汤纶冷笑道:“又是以王姑娘之名赠刀,又在挑拨我军中关系,不是白玉柱那厮,又能有谁!”
刘景岩好似恍然大悟一般,他道:“汤先生所言甚是,今日在榆林城中突然爆出的热议,想来他白玉柱得利最大,看来是要劝大帅早日将他送走才是,刚到榆林便开始兴风作浪了,这样的人留不得!”
汤纶听了这话,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他道:“这姓白的包藏祸心不假,可是我们却还有用得上他的时候,暂且容他在榆林多呆几日!”
刘景岩听了这话,他有些好奇道:“汤先生,这是大帅的意思嘛?”
汤纶摇头道:“我正要上禀大帅,想必大帅会同意我的办法的,这个姓白的再狡猾,他还是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刘景岩对汤纶开始的话很明白,他一听范进说起这事,他便在猜测这里面有白玉柱的手笔,尽管他与白玉柱不熟,可是这个时间段里,在榆林城中有这个动机的便只有他了。
但是汤纶后面说的用得上白玉柱的话,他却是不那么明白的,他也必须要承认,自己在大局观上是比不上汤纶的,不过在他看来,这都不重要,他只需做好自己的后勤和政务便够了,至于其他的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刘景岩听了汤纶的话后,便只是点了点头,就在哪里闭目养起神来了,汤纶也继续与他的衣袖较劲儿,只留下范进坐在哪里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