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用一生的名声,在赵胜那里留下了忠诚可靠的印象,只要赵胜还在,刘家人永远便是赵胜的心腹。
刘希尧一边哭泣不止,一边想着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话,光大刘氏家族。
可刘希尧心中却并不想照着刘景岩的话去做,诚然,赵胜是他们父子选择的明主,有成为天下共主的潜力。
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刘希尧更是清楚明白,要成为一将,尚要万骨铺就,若要成为天下共主,更加不知道需要多少白骨了。
刘希尧觉得自己已然悟了,在老家的日子里,他终日里读的是黄庭,学的是清净无为的道家之法。
刘希尧对于功利的热情顿消,至于家族强盛,光耀门楣,在刘希尧看来,随缘即可,强求不得。
怀着这个目的,刘希尧给赵胜写了一封书信,表示自己想要为父亲守灵三年。
………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赵胜将刘希尧给他的信扔在了地上,对于刘希尧想要守灵三年的想法,赵胜很生气,有些接受不了。
“大帅息怒,父死子守孝,不过是人之常情。”汤纶捡起地上的书信对赵胜说道。
“先生你是知道的,如今咱们不过是个草台班子,除榆林之外,那个地方所用之人不是刘老先生举荐的。
若是我今日让他刘希尧去为父守灵三年,底下这些人怎么说我,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这是想要陷我于不义之中呀!”赵胜有些着急的说道。
“大帅,今日我见小刘先生身形枯槁,心中满怀丧父之痛,想来他并没有什么恶意!”汤纶轻声的说着。
汤纶并没有看刘希尧给赵胜的信,但他知道赵胜很生气,想必信中说的话,是赵胜很不想听的。
如今的赵胜经过历练,喜怒早已不形于色了,可他还是大发了雷霆,信中说了些什么,汤纶不用去看也猜得到一些了。
不过汤纶终究没有选择落井下石,当初他针对刘氏父子,说到底是为了义军的大局,不是因为个人恩怨。
如今刘景岩已死,今日又见到刘希尧的那一番模样,汤纶便为刘景岩说了几句好话。
“汤先生,刘希尧说他不能为我效力,一来是丧父之痛,心志动摇,二则是感到近日齿摇发落,精力不济。
还在信中说什么恐怕不久于人世,唯有一儿一女,请我代为照顾,下辈子再来衔草结环!
你说,这是些什么话,我赵某人难道是个不能容人之辈嘛,未免太小看于我了吧!”赵胜有些苦恼的说道。
“大帅,小刘先生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离知天命之年已是不远了,近日来又逢父丧之痛,难免有些悲观!”汤纶看着赵胜说道。
赵胜看着汤纶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明朝,可不是后世,四十几岁的人还可被评为有为青年。
赵胜看着汤纶问道:“如今的局面可离不开刘希尧的,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是好!”
汤纶答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已!”
后世人记载这一段史实时,只用了一句,“初,希尧欲归乡守孝,帝入刘宅,彻夜之后,帝命希尧处理上下政务,希尧听命而从之!”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