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好几天了,陆战北都没来店里用餐。这几天晚上,叶轻舟也没自发去陆家报道。似乎俩人都默认了,所谓的监督陆战北之事已经不了了之。
这算冷战吧?不见面也不联系。
他打算冷到什么时候?
回彩石别墅的路上,叶轻舟将手藏进袖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陆战北。
他总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高深莫测,一双眼虽然漂亮却冰如寒潭,还没等看出来什么就被冻的不敢再看。
他最近倒是笑过几次,就像汪世杰说的,有人气多了。他笑起来真好看。所以,她总爱逗他。
他要么不理会,要么冷冰冰的看上一眼。但叶轻舟看得出来,那冰块下透着一汪暖意。
哎呀!这回是玩脱了。他可能真被气坏了。
叶轻舟变着花样做各种好吃的,那香味顺着风勾|引的卢伯和小朱都要淌口水了。还是没引来陆战北。
叶轻舟躺在床上装死,忽然听到电话铃声。“呼”的一声坐起来,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想不到吧!我可是好好的出来了,现在正在参加会小姐的生日趴呢!而且,陆总也在哦!惊不惊喜?”电话那头传来吵闹的音乐和鼎沸人声,陈晨的声音还是那么欠揍。
“嗯,恭喜你!”叶轻舟压抑住心里的不舒服懒洋洋的说。
陈晨本想刺激她一下,结果她的反应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实在没趣。
“对了,你见到会小姐了吧?是不是特别自惭形秽啊!早跟你说了,你跟人家那是云泥之别,至少出身在那放着呢!”叶轻舟心想,我不仅见了会小姐,我还给了她一巴掌呢!
一直未见她应声,陈晨太得意了。“人陆总是不是跟你划清界限了?你说你呀,不仅出身差,就算容貌出挑一些吧,还名声不好。当年那秦家小少爷看上你了,你从了也就算了,非弄得跟贞洁烈女似的,好玩啊!”
听她提起此事,叶轻舟一个激灵。这陈年往事,陈晨一定说给会圆圆听了,还是添油加醋的版本。不然,宴会上会圆圆不会说什么十八岁订婚、什么私生子。
虽然早就猜到如此,但听她亲口提起叶轻舟还是感觉胸口一股怒气冉冉升起。
“你还真跟你妈一样!生怕自己不说话,别人觉得你是哑巴。”
“你不也跟你妈一样,见了家世好的就拼命往上扒。但是你好像不如你妈哦!至少你妈是撑到有了你以后才被厌弃的,你呢?现在就没戏了吧?”陈晨只觉得以往被叶轻舟打压的怨气都变成了火苗,蹭蹭的往上蹿,说话越发的口无遮拦。
“陈晨,想玩是吧!我就陪你玩玩。”
“你别吓唬我,我爸怕你乱说话我可不怕!”陈晨有恃无恐的叫嚣,反正天塌了有她老子顶着。
“好。很好!”
叶轻舟挂了电话,怎么也坐不住了。先把上年酿的梅子酒倒腾出来喝了,又从酒柜里扒拉出来一瓶有年头的红酒。
几杯酒下肚,真是勾起了馋虫。古人怎么说来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果不其然,这会儿她舒服多了。脑子不乱想了,身子轻飘飘的,简直舒服到要羽化而登仙。
混沌中响起一个声音,陈晨说陆战北也在会圆圆的生日派对,怪不得一直没看见他的车回来。
鬼使神差的,叶轻舟趿拉着他那小拖鞋下了楼,陀螺似的在院里转来转去。
突然听到一阵引擎声,然后是车门打开的声音,夜幕中看到陆战北下了车。他的身形无论何时都挺拔如松,就算她醉眼朦胧也不会认错。
脑海里的最后一丝清明,也被他灯光下的冷峻侧脸湮灭。老子就让陈晨看看,到底谁才是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