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降下无量功德！
尽数落在顾长天身上！
所有帝尊瞪圆了双眼，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自亘古之后，还有谁能得到如此之多的功德？”
远在九州界的书圣，一直都在看着人间的形势。
当他见到顾长天被功德金光沐浴全身，整个人都惊得站了起来，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本源能量……”
文圣叹道：“顾长天在之前便释放了一次本源能量，馈赠诸天万界的生灵，故而天道降下无量功德，聚于他一人之身。”
墨圣凝眉，说道：“顾长天能够释放本源能量，会不会他来到三界的人间，其目的便是为了填补诸天大宇宙的漏洞空缺？
只不过……他的这些本源能量，究竟从何而来？”
之前那股本源能量，太过庞大浩瀚了！
也正因如此，才会引动诸天所有帝尊前往人间，欲要打碎人间界壁，夺取本源能量！
幻圣沉吟片刻，抛出一个可怕的想法，缓缓道：“会不会是……混沌珠，就在他的手里？”
“这……不太可能吧？”
画圣忍不住咽了下喉咙，说道：“混沌珠这样的宝物若是在他手里，他怎么可能不去填补诸天大宇宙的漏洞空缺，继而成就仙帝？”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谁有混沌珠，谁就有可能证道仙帝。
顾长天若是真有混沌珠，必然会先填补宇宙空缺，然后再吸收本源能量，证道仙帝，怎么可能还会在人间进行谋划布局？
“仙帝……并非是诸天的极限。”
文圣轻声道：“曾经我们一群老友相互论道，寻觅在那仙帝之上，是否还能再迈出一步……
而事实证明，是可以的，我们可以再迈出一步，超脱于天道，不受天道掌控，自由自在，遨游于混沌宇宙之外。”
书圣、墨圣、幻圣、画圣……四人齐齐看向文圣，眸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这是不是说，在亘古年间，其实仙帝们还想再踏出一步，凌驾在天道之上？
造反啊！
那群仙帝是在造反啊！
难怪会被天道无情抹杀，一点渣滓都不留！
你们这一群无所不能的人都打算造反了，天道还怎么留你们？
坐等被你们一个个狗东西踩在脚下？
“该！”
幻圣心直口快，直接吐出一个字。
活该！
死去的仙帝就是该死！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想法，也或许已经有仙帝这么做了，天道才会降下混沌初劫，抹杀所有仙帝！
文圣瞥了眼幻圣，说道：“若无那群仙帝，也无你现在的造诣，他们之所以冒险去探索宇宙奥秘，无非也是为了给后人留下一个个文化瑰宝。
否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对于仙帝而言，他们已经踏足天道之下的极限，很难再向前迈进一步了。
于是……
在漫长的岁月当中，他们开始探索宇宙的奥秘，以及生存的意义。
开辟大道，就是他们相互论道中产生的一次次有意义事情。
若无前人的探索，哪有后人的清福？
没有前人，也没有如今的修行大道。
“心直口快，心直口快……”
幻圣讪讪一笑，也知道任何事情都有是非对错这两面，双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示歉意。
书圣看向文圣，问道：“据前辈你所言，顾长天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迈出超越仙帝的那一步，超脱于天道？”
“不知道，我看不穿，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文圣叹息一声，说道：“想要超脱于天道，凌驾于天道之上，哪像口中说说那么容易……这其中涉及到了诸多规则、法则、岁月轮回……”
文圣没有再说下去了，摇头叹息，眉宇间忧虑重重。
书圣看着文圣，沉默无言。
他其实能够猜到，顾长天的目的是要做什么……
灭帝尊！
因为，三界破碎之后，诸天万界时代来临，将会是一场年轻至尊的较量。
那么……
已经老去的那批帝尊，就会遭遇顾长天的灭杀，释放出大量的本源能量。
这一次天道降下无量功德在顾长天身上，相当于是给了顾长天一把功德圣剑……
杀帝尊，不沾因果！
书圣能想到的事情，文圣岂能想不到？
就如同当初顾长天斩巫皇时，他没有破碎掉巫皇的大道，而是还给了巫族……
其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出巫族一批年轻至尊，好让巫族在诸天万界时代里，能够有角逐的一战之力。
“前辈，我们……就此观战吗？”书圣看向文圣，低声问道。
大势所趋！
这一场量劫，是顾长天在与天道进行配合。
哪怕命帝再怎么叛逆，哪怕人皇得以复苏，那也挡不住顾长天与天道的联手。
文圣沉默许久，最终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负责善后。”
此话落下，文圣坐在蒲团上，面容苍老，脊梁骨也仿佛弯曲了许多，双眸沧桑。
自开天辟地以来，诸天大宇宙也有百亿年的岁月了。
他也活了将近百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