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料跟了赵言呐赵大人去临安,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都是兄弟,有何打算,但说无妨。”赵晓兵问他。
张祥犹豫了一下说道:“赵大人于我有嗯,还望二哥眷顾,至于某,一介莽夫,只需有个去处讨口饭吃。”
赵晓兵说:“局面尚不至于此嘛,何必如此悲观。张兄如何打算,继续带兵还是其他?”
“但凭二哥作主。”
“哦,晓得了。赵大人回来了?有何难处。”
“制置司尚有安置,生活无虑,往后还请二哥照顾着。”
“哦,那是自然,兄弟我都记住了。”张祥见目的达到,起身告辞。
赵晓兵让登安记下他的住处,说稍后再做安排,再亲自送客出门。
大门外,张祥牵过一匹马来,赵晓兵仔细看了,不正是在播州缴获的那匹通体发红的汗血宝马,他一阵惊喜,又疑惑地看着张祥。
那老哥笑着说临安事变之时,全城恐慌,都在逃难,无人看管。他知道这马是二哥心爱之物,不能糟蹋了,便设法弄了回来,现在是马归原主。
赵晓兵上前摸摸马背,又摸摸马头,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真是世事难料啊。
这就叫缘分了。
他也不客气,把缰绳递给登安叫牵进去,说了句兄弟有心了,行礼作别。
芸儿看到院子里新进一匹马来,十分好奇,他说是世间少有的汗血宝马,让登安找来马夫精心饲养,叫公主学着骑。
陈震山着人来喊吃酒了,他跟着来人穿过院墙去了陈家。
这是他的安排,将两座院子间的隔断封闭,建成情报人员用房,中间留下通道,直接联通两家。
范婶在院子里带幺女,赵晓兵过去抱起来逗着玩,呵呵,三岁不到的小妹崽,和她的晨曦差不多大呢。
范婶接过女儿叫他快去,老爷子等着了。
进屋,陈震山说罗城1231就一坛了,他说没了叫送来噻。两人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赵晓兵说那帮子遗老遗少来了,吵得不可开交。
陈震山说不理他们,只要兵不乱,钱在手,无虑,他还说军网已经传信各州县接管府库了。
赵晓兵一拍脑袋,醒了。是啊,焦个铲铲的心啊,他端起酒杯和老爷子碰了,一仰脖子干了一杯。
老爷子这两年越发年轻了,谈到胡勇军收复西蕃,甘肃、关中保卫战胜利,他豪情万丈,说持续用力,定能恢复我大宋江山。
话说到此,赵晓兵谈到了他的社会新愿景和建立共和国的主张,老爷子没有反对。
现在朝廷垮了,皇室没了,要说还有皇室血脉,正宗的就是公主这里了,再有就是七弯八拐散落民间的支脉,还不是想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这人呐还是要交流,和老爷子一番摆谈后赵晓兵豁然开朗,往日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又回来了。
还是那句话,无惧其他,做好自己。
他问陈震山仿制纸币的情况如何?
老爷子说还有细微瑕疵,穆师傅在努力,再有些时日就算是他们自己也找不出来了,只有新旧的差别,北蛮更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