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付振宇安排在晚上行动,所以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我们几个难得的闲了下来。
我本想找个人聊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
可一看到屋里的那三块料,又把这念头打消了。
原因无他,这三个人,一个都靠不住。
首先是付振宇,虽然明面上看,我一直都是付振宇的跟屁虫。
对他的话也是言出即从,可我心里却一直对他杀死我的事情耿耿于怀。
心脏都没有了,严格来说,我现在应该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付振宇所赐。
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他口中那所谓的杀我是为了保护我的屁话。
在我看来,杀我就是杀我,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虽说我没了心脏是事实,可让我一直琢磨不透的是:
付振宇究竟是什么时候把我的心脏取走的?
我绝对不会相信他口中说的,是鬼取走了我的心脏。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也就不用挣扎了。
为啥?
很简单,既然鬼可以悄无声息的取走我的心脏。
那么同理,鬼也可以直接杀死我。
所以,对我来说,付振宇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至于王大友就更别提了。
先不说他一直都是我的重点怀疑对象,单单陈秃子变成地煞尸这件事,我就怀疑是他干的。
我不知道付振宇为什么不怀疑他,可在我的眼中,王大友就是那个炼尸人。
三人之中,唯独安然看似对我的威胁最小,还不止一次的救过我。
可问题是,我总觉得安然和付振宇之间,有着一种潜在的联系。
所以,一旦我的猜测成为现实。
那么,我所有跟安然说的话,无疑等于说给了付振宇听。
况且,退一万步讲,安然的出现,给我的感觉就十分的突兀。
即便是他救过我,可付振宇同样救过我。
到头来,还不是照样把我的心脏剜走了?
所以,这三个人,一个都不能相信。
不过,趁着这个机会,我倒是把王大友和安然之间的误会给解除了,并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跟他俩大概说了一遍。
整整一下午,我们四人都憋在屋子里,一个出去的都没有。
王大友还是那个德行,无聊的摆弄着他的那部信号时有时无的手机。
付振宇更干脆,就那么坐在炕上发呆,宛如老僧入定了一样。
至于安然,因为身体依旧虚弱,早就睡着了。
唯独我,就跟看犯人似的。
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明面上看,四个人都是各有各的事情,实则各怀鬼胎。
安然不好说,可付振宇和王大友,指不定在憋什么闷屁呢。
反正在我眼中,这俩人没一个好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夜幕降临了。
随口吃了些关洪宝媳妇做的饭菜,我又回到屋子里“挺尸”了。
不过,这一次我注意到,付振宇并没有回来。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反正吃完饭后,就再也没见过他的人影。
好容易熬到午夜11点了,就在我快要熬不住,就要睡着的时候。
付振宇总算回来了,并叫上我,拎上工兵铲,揣着他的借来的那把弹弓出门了。
我倒是没拿那么多的家伙式,只要银鳞在腰,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虽说我对这方面的事情狗屁不通,但玩命谁还不会?
但凡遇见孙狗子,大不了扎丫的。
百魈魃怎么样?
那么硬的皮肉,在银鳞面前,还不是跟豆腐块似的?
借着月光,我和付振宇就跟两个准备作案的贼一样,猫着腰摸到了孙狗子的家门口。
“听着,这种飞颓魅即便是睡着了,也是警惕得很。”
“待会我动手的时候,你一定要找机会,把这个丢进去。”
压低了声音,付振宇从后腰上摸出了一个小布袋,直接塞到了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