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轻轻地靠在车背上，付振宇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雾，无奈道：“也许是想害你的人，也许是想杀你的鬼。”
“那为什么人……假胡耀一遇到九龙灯的光亮，便化成灰烬了？”
我本想说人皮鬼的，可又怕前边开车的司机把我当成神经病，所以只能改口说是假胡耀。
“很简单，跟银鳞一样，这盏灯本就是驱魔灭魂的宝器。”
不等我开口，付振宇继续道：
“此灯原名九幽转魂灯，世间的妖魔鬼怪，但凡被他的灯光照上，结果便是灰飞烟灭。”
付振宇说话还真是不走脑子，连妖魔鬼怪都说出来了，就不怕吓着人家开车师傅？
不过，现在我也顾不上这些了。
“九幽转魂灯？那是什么东西？”
“我说了，跟你的银鳞一样，都属于驱魔除妖的宝物。”
“那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我记得很清楚，付振宇上次已经承认了，他早就知道那盏灯放在石棺里的。
“是一个人给我的，如果没有这盏灯的威慑，单凭我自己的力量，估计你早就死了。”
“谁？”
“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
不能说？
我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川字。
一个人给他的？
难不成，这个人，和孙狗子口中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的确有这种可能，可付振宇越是这么说，我就越对那个人的身份好奇。
“不要多想了，这盏灯早晚都是你的，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有驾驭他的力量。”
“这么说的话，你帮我，应该也是因为那个人吧？”
我了解付振宇，他不想说的，你就算拿枪顶着他的脑袋，他也不会说。
所以，与其浪费时间，反倒不如旁敲侧击一番。
“你知道那个人？”
付振宇没有回答我，而是忽然扭头望向我。
“没有，不是你刚才自己说的吗？”
我脸色一白，意识到说漏嘴了。
“算是吧。”
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付振宇没有继续逼问我，而是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选择在棺材洞杀死那只人皮鬼？”
“很简单，单凭我的力量，无法彻底消灭他。”
说到这，付振宇缓缓降下车窗，将烟头丢了出去。
“人皮鬼本身没有什么可怕的，但唯一的能力，便是极难被消灭。”
“即便是杀了他，他的魂魄也会重新披上人皮，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
“所以，在无法将其杀死之前，我不能揭穿它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付振宇的解释我可以认可。
我可是亲眼看到了14号仓库里，那满满三墙的人皮的。
“那你为什么不用转魂灯消灭它？”
“很简单，那时候我并没有转魂灯，这次来终南山，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取回转魂灯。”
“这也是那个人告诉你的？”
“是的。”
付振宇没有隐瞒，点头承认。
“那说说你对安然的看法吧。”
这个问题也是一直深藏在我心底的。
虽说安然接连救过我好几次。
但我总感觉他出现的过于突兀了，再加上孙狗子那里的人头，我就更加好奇安然的身份了。
“这个安然，比王大友更加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