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最里面的牢房,木三味蹲在角落里唉声叹气,木白死死瞪着惬意侧卧在榻上的李谚。
“死小鬼,别瞪了,都成乌眼鸡了。”整整一宿,小鬼不睡觉就盯着他看,李谚都快被逼疯了。
“钱在哪里?”木白想不明白,李谚何时将钱袋子掉包的。
李谚真服了,八岁小孩,又贪财又腹黑,还有那个钱袋子,他也不知道何时弄丢的。
木白看李谚不说话,他也急了,伸手去李谚身上是找。
那些束脩费,他足足凑了两年。
“死小鬼,别逼我动手啊!”李谚虽然无耻,也没有沦落打小孩,无奈之下,只能往后退。
岂料木白没打算就这样放开他,执着地在他身上找钱袋子。
李谚被逼急了,揪住木白的衣襟直接提了起来。
木白使劲蹬腿,大骂道“混蛋,放开我。”
看见儿子被欺负了,木三味立刻冲上来帮忙,可惜李谚一脚就踢开了他。
李谚放下木白,捏了捏肉肉的脸颊“小孩就应该有小孩的样子,不要凶……”
“啊!”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木白已经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疼……疼……”
木白咬死不松口,疼得李谚直接飚出了眼泪,两人扭打在一起时,猛然间传来一声怒吼“李谚!”
醉醺醺的木挽香握着牢房外面的木柱,脸颊挤在缝隙之间,她撕心裂肺地喊道“放我进去,我要杀了他。”
李谚惊恐地看着木挽香,他本能往后退了几步,忽然发现身上轻飘飘的,一看老鬼小鬼躲在角落,面对墙壁。
他正疑惑时,外面的木挽香正疯狂摇着栏杆“快点把赏金还给我。”
木柱子“哐当”“哐当”响,灰尘四处飞扬,李谚真怕了,要是大水牛疯起来,那该怎么办?
他朝后面的刘义大喊道“刘大哥,你千万别放她近来,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刘义没搭理他,看了眼身后的牢头马平,马平立刻从墙壁上取下一串钥匙,递给他。
“木姑娘,你想进去吗?”
木挽香眼睛直愣愣的,眼神涣散无神,脸颊绯红,一看就知道是醉了。
她低估了古代酒的烈性,喝了一整夜,人早就迷迷糊糊。
眼下说话做事,全被心底对于李谚那份仇恨所主导。
“好。”刘义笑得很是宠溺,路上木挽香絮絮叨叨说着李谚之前做的事情,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要是不让她彻底发泄心中的怒火,估计以后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他找到牢房大锁的钥匙,打开之后,把木挽香放了进去,锁好后,笑盈盈看着李谚“你要是敢反抗,我就把你腿脚打折了。”
“刘大哥,你不能这样,我要告诉姨妈,你欺负我。”李谚缩在角落里,尽量离木挽香远远的。
刘义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笑一声“王夫人要是知道你在武东府的所作所为,你觉得她会做什么?”
李谚彻底绝望了,就在这时,木挽香拿出别在腰带上菜刀,朝李谚扑了过去。
马平有些担心地问道“老大,要是闹出人命怎么办?”
“放心吧!”话音未落,李谚已经开始急速狂奔,尽量躲闪着木挽香。
木挽香虽然喝醉了,脚下速度也不慢,紧紧追在李谚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