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谚瞥了眼缩在角落里的大小鬼,一手拎一个,将两人当盾牌挡在了前面。
木挽香忽然停了下来,眯起眼睛盯着他们看。
木三味和木白用尽全身力气做鬼脸,就怕被木挽香给认出来。
“啪嗒”菜刀掉在地上,木挽香用力捏着这两张长得奇怪的脸,喃喃道“好熟悉!”
“木白和木三味。”躲在后面的李谚抢答道,刚才狱卒登记名字,两人似乎就是这样回答。
等等,木挽香,木白,木三味,好像都姓木。
李谚觉得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你这个混蛋。”木家两父子咬牙切齿骂了句,随即用力挣脱他的束缚,各自躲在角落里,尽力远离木挽香。
“哈哈哈哈……”
巨大的笑声响彻整间牢房,木挽香一一看了看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三个男人。
她指着李谚,骂道“你,骗走了我辛辛苦苦得来的赏金。”
又指了指木三味“你把我卖进妓院当厨娘。”
最后看了看缩成一团的木白“你小子最可恶,装可怜骗走了我最后积蓄。”
李谚立刻附和道“对,这小鬼最不要脸。”
木白反驳道“你个狗东西,还有脸说我。”
木三味劝道“别吵了。”
“你最无耻。”李谚和木白齐声回道。
“嗝”木挽香打了酒嗝,难闻的气味让三人都捂住了鼻子,她望着刘义“刘捕头,杀……三个人,会……判什么刑?“
刘义一本正经回道“杀一人绞刑,两人斩首,杀三个人算是罪大恶极,应当凌迟。”
“疼吗?”木挽香反正是不想活,就是想死的痛快点。
“好疼,你全身会被片成3357刀。”李谚小心翼翼盯着木挽香,“凌迟就像片烤鸭,唯一不同的是烤鸭是死的,你还能活上几天,然后活生生被痛死。”
“你胡说。”木挽香可怜巴巴看着刘义,“你说。”
“嗯。”刘义绷着脸,尽量不笑出声,世上竟然有如此可爱的姑娘。
木挽香努力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在内心向以前被她片过千百只烤鸭说了声对不起,想想都觉得疼。
李谚笑嘻嘻说道“香娘,有事儿好商量,赏金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阿姐,他身上没钱了。”木白使劲喊道,“还不如揍他一顿,出出气。”
听到没钱,木挽香眸光骤然变冷,仿佛山里发飙的母狼,随时都有可能吃人。
李谚吓得连连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木挽香握紧拳头,直直砸了过去,李谚本来用手去挡,忽然瞟见牢房外面,刘义正用手指比划着眼睛,他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无力垂了下来。
“碰”拳头结结实实落在鼻梁上,两股血流从鼻孔泵涌而出,如同涓涓泉水不停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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