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四房来说,事情急转直下。
对族长和里正来说,心情跟过山车一样。
里正不用说,心里估计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族长还懵着呢:“钱朵,你到底下没下毒?”
“我什么时候说我下毒了?”钱朵不喜欢他:“族长年纪大了,偏听偏信越来越严重。”
“从头到尾,都是老四房说我下毒!”
“我辛辛苦苦做好菜,自己舍不得吃,端来老四房。”
“结果老四房真不让人失望,一如既往对我恶意满满。”
“族长大人,这种家你还让我回来,你有多恨我,想我快点死?”
族长:“……”
钱芷脸色清白,手脚发凉,终于回过味来:“你……骗我!”
钱朵笑一笑。
蠢没事,就怕没有自知之明。
“为什么,往自己头上泼脏水,对你什么好处?”钱芷手脚冰凉。
钱朵朝裴乾手里的迁户证明努努嘴。
钱芷不可思议:“你误导我们,只是为了张迁户证明?”
“当然。”钱朵一身轻松:“你将老四房当宝,在我眼里这个家就是屁!”
钱芷摇摇欲坠,以后她在老四房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钱朵真是将自己算计的骨头渣都不剩!
她心里有怨气,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两个字:“下作!”
呦呵?
钱朵挑眉:“下作?你们算计我的银子,不下作?”
“你趁我不备推我下水,趁我病要我命,不下作?”
“你娘企图用龌龊手段让我下嫁宋傻子,不下作?”
“下作这个词,谁都可以说,唯独你和老四房,没资格!”
钱芷扶着饭桌,一下瘫在地上,被骂的抬不起头。
钱朵鄙视的看着她:“我有很多办法开除迁户证明,但是我更愿意看你们亲自送来。”
“我只不过试了试,没想到你顺着杆子就跑上来。”
“现在,如你所愿,从此我与老四房就是陌路!”
“若是再犯我手里,休怪我不客气!”
钱芷已经毫无还手之力,钱老太和钱恒皆是一副震惊恐惧的表情。
族长面色沉沉,开口说话:“钱朵,你这么做……”
钱朵不想听他以长辈姿态教训,他算什么东西:“族长爷爷,你可是说过的,老四房再闹腾,你就不管这家事。”
“迁户证明你看的明白,是钱老太让里正写的,也是他们要定罪与我。”
“全程,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族长:“……”
你没说,比说还误导人。
“钱朵,一个女孩,迁户可不是容易的事,不如就这么算了,以后我保证老四房讹不到你。”族长还是觉着丢老钱家人。
钱朵冷笑一声。
裴乾伸手推开族长:“有啥不容易,我找我爹说一声的事儿。”
“……你爹谁啊?”嘚瑟的,族长看不惯。
一晚上,就这个伙计哔哔没完,全程激着老四房跳坑里。
裴乾冷冷一笑:“我爹,先来的县令裴崆啊!”
“……”县令公子?
钱朵伙计?
族长像便秘一样,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里正也是吓一跳:“你是县令公子?”
“啊,不信啊?”裴乾斜眼。
里正信,赶紧低声劝族长:“我去镇上听说了,县令公子追在墨财主屁股后面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