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唱的是冀中一种小调《摘绵花》。她来到自家地头,向四周望了望,此时除了庄稼叶子被小风吹刮时磨蹭发出的轻微声响,周围一片寂静,更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于是,她昂起头,冲着天空放开嗓子大声喊道:“啊!有人吗?!”
  这一句高喊,仿佛是在释放多少天来的压抑,可是这声音却传不出多远,被高高的青纱帐给遮挡消音了。
  桃花打开包袱糸在身上,望着白花花的棉花倒也喜上眉梢、乐在心头。“今年的棉花又是个大丰收啊。”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弯下身子采摘起来……不到一贷烟的工夫,她身上包袱已经塞得满满了,她回身将摘下来棉花倒在已经铺好了的另一个大的包袱里,接下来又继续顺着棉垄往前摘着。此时的她被眼前白雪一样的朵朵棉花所吸引,哪还顾得上再想其他的事情,更顾不上自己已经有孕的身子在热烈的阳光下蒸烤的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儿顺着脸颊掉下来,“啪啪”地砸在棉花叶子上。
  她不时的用衣袖擦拭着……过了一会儿又是满满的一包袱棉花,她心说:拿少了盛的了,再摘多了怎么办?她直起腰来望了望天上。时间还早呢!“再摘一会儿休息一下吧。”她又是自言自语地说。
  可是,当她弯腰摘时,却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有点动静,而且越来越大,她起身回头时,那个“二阎王”郑楚江突然出来她的身旁,这回着实吓得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她并没有搭理他,扭身继续干活。可郑楚江嬉皮笑脸地说:“俺看见你一个人来摘棉花,这么热的天也不在家多歇会儿再来,热坏了身子咋办?”
  桃花依然没和他搭话,只管低头摘着。郑楚江看着桃花被汗水浸透后背,衣服紧紧得粘贴在身上,透过薄薄的上衣足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她白白的肌肤,那深色丝带却紧紧得勒在她的后背上,一直裹向前身……直看得郑楚江心花怒放!
  他凑过去对桃花说:“俺来帮你。要不先休息一会儿,盛棉花的东西装满了怎么办?再摘多往哪里头搁?”
  他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没话找话。桃花也没抬头说:“你别管,你走吧,俺爹一会儿来接俺了。”
  她这是搪塞他的话,可她又一想,眼看身上的包袱又摘满了,下回往哪儿搁呢?再瞅瞅这地里的棉花才摘了不到一半,看来今儿后半晌无论如何也摘不完了。又累又热,干脆,歇息一会儿再说。
  于是她把包袱解开放在地上坐在上面,就在她坐下擦汗时候,郑楚江早已经按捺不住了,他从后面扑上去抱住桃花就要非礼。桃花被他的举动吓得尖叫起来,可是无论她怎样挣扎和喊叫,也都无济于事了,因为四周根本没人!
  ……事情过后,桃花觉得很生气,这是非常丢人的事,又不能向别人诉说,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向父母说说吧,可母亲秦氏却认为女儿不愿意嫁给郑楚江,故意在他们面前说瞎话。就这样桃花只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当然,造成这一恶果的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桃花的父母明明知道郑楚江的种种劣迹,却是为了巴结堂兄秦大川,愣是答应要女儿和“二阎王”谈对象,更有甚者,他们每次看见郑楚江来找桃花,总是找一万个理由躲出去回避,他们对于“二阎王”的行为视而不见,但对于女儿桃花的诉说却也听而不闻,这无形之中就助长了郑楚江的嚣张气焰和邪恶的念头。几次下来,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又开始对桃花动手动脚、搂搂抱抱了。
  终于有一天,郑楚江看了看桃花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嬉皮笑脸地问:“几个月了?”
  桃花羞红着脸回答:“刚刚五个多月。”
  郑楚江说:“我看干脆做了去得了,咱俩结了婚再要不是挺好吗”
  桃花瞪她一眼说:“不可能!俺已经答应婆婆把这个孩子给刘家留下来。”
  郑楚江一听不耐烦的说:“什么婆婆刘家的?你已经不是刘家的媳妇儿了,眼看你就是郑家的媳妇儿了,早晚得是俺郑楚江的人。”
  “你别做梦了,俺以后愿意是谁的媳妇儿就是谁的媳妇儿,和你没关系。俺不会嫁给你的。”
  “什么?你耍着我玩儿呢是吧?”郑楚江的脸顿时阴沉得吓人,他冷笑一声说:“哼,你就不看看我是谁?除了我以外,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胆敢娶你?从今儿个起,不许和别的男人交往,你已经早就是我的人了。”
  桃花知道他说的不是吓唬她的话,这种人心狠手辣,没有不敢做的事。唯一的办法只有躲了,她迈步向屋外走去。
  郑楚江知道桃花被他震住了,他已经忍耐很久了,今天终于露出了他的狰狞面目,他把桃花一把抱起来重重地撂在了炕上,用他那石碑般的身体压住她,带有烟臭的嘴巴不停地亲吻着她的红唇。
  桃花被他堵得喘不过气来,叫喊又叫不出声来,再加上又羞又气又急,一时间竟冒出了一身冷汗。但她知道,要是和他硬拼力气,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动不好恐怕还要把孩子弄掉了,她已经感到小腹在丝丝得微痛,用两手使劲护住她的肚子。
  郑楚江哪里还顾得她的感受?他肆无忌惮的在她胡摸乱亲。趁他吻她颈和胸的时候,她腾出嘴来气愤地骂道:“你这个畜牲,不要脸的流氓,狗日的滚开,你给俺滚开!”
  尽管桃花骂个不停,郑楚江仍是死皮赖脸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并且好像猪啃食似的吻咬着她的各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