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绝望而无助地看了看窗棂,她眼含泪水地哀求说:“俺求求你,放过俺们母子吧,等俺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你想咋着都行,求你了。”
  这时,郑楚江感到已经彻底把她给降服了,他得意的奸笑了几声说:“哼哼,那好,我可以答应不动你的孩子,但我今天必须得要了你,给不给?”
  她想想郑楚江刚才地举动,他恨不得连孩子弄掉他才称心呢,他什么坏事做不出来?
  “今儿个要是你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不碰你的肚子,怎样?”郑楚江说着,从她的身上挪了下来。
  桃花没有吭声,只是捂着脸“呜呜”地哭啼。
  郑楚江慢慢解开她的衣扣,解开她的腰带……,这一次,他终于又得逞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郑楚江隔三差五的去找桃花,每次他都是满意而归,可桃花每次都含泪忍受着。日子一长,次数一多,哪有马勺不碰锅沿儿的?终于他们碰到了要害部位,动了胎气,直到把桃花的孩子做掉了以后,桃花在痛苦中差点儿气死过去。
  孩子没了,桃花寻死觅活地大吵大闹,她大骂“二阎王”郑楚江不是人揍的,并扬言要状告郑楚江。
  母亲秦桂芝劝说的反倒轻巧:“这样也好,反倒干净了,省的以后有牵心挂业的。”
  桃花哭叫着大骂郑楚江,还和秦氏大吵大嚷好几天。父亲宋~平~安是个胆小怕事的土老百姓,但他相信女儿的话,更理解女儿此时心情和感受,不过,他面对这事也束手无策,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是蹲在一旁嗨声叹气。
  秦桂芝一见劝说无效,只好又搬出了堂兄秦大川。秦大川则又拿出那套威逼利诱,并答应桃花说:“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吗。这样吧,我做主,等和楚江结了婚,你们的第一个孩子送给刘家,也免得你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现在的农村政策,一对夫妇只能生一胎,最多能生二胎,我保证,你们可以生三胎,而且不罚你们一分钱。”
  “不行,俺要的是刘家的孩子,他把俺毁了,俺就是要告他!”
  “嘿,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秦大川有些生气地说:“好哇,告吧,你挺有本事啊!我一句话,看看你能不能告下来喽?”
  秦桂芝在一旁赶紧奉承说:“是啊,是啊,只要你舅舅一发话,就连法院恐怕也不敢瞎判。咱们一家不听你舅舅得听谁的?咱可不能惹你舅舅生气啊,听见没?”
  桃花不吱声,只是一味地抽泣。秦大川看了看桃花,和颜笑了笑,口气平缓地说:“再说了,你觉得对不住他们刘家,咱给他一个孩子做后不就结了。好了,听舅舅的话,别再闹了,舅舅不会害你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舅舅。”
  桃花能说什么?为这事儿,母亲不替自个儿说话,有权有势的舅舅不支持,甚至横加阻拦,她一个柔弱女人又能干得了什么呢?天下真的没有多少理可讲,胳膊拧不过大腿呀!
  没办法,桃花只能有泪往肚子里咽。
  眼看又要过年了,到了大军忌日这天,桃花想去给大军烧些纸钱。隆冬季节,气候严寒。因为刚刚下了大雪,那道路上、田垄上的积雪有厚厚的一层,脚踩在上面,发出吱咕吱咕的声音。
  积雪太厚不能骑车,她只好拿着篮子步行,篮子里盛着贡品和纸钱。
  当她快到大军坟前的时候,远远望见有几个人正在为大军的坟上烧纸和培土。她发现有公婆刘海涛这些熟悉的身影,另外几个看不太清。
  此刻,她犹豫了,不敢再向前迈近一步了,天然的羞涩和无法改变的事实,以及她以前的承诺,她没法向他们交代,更觉得没脸再见到他们。
  可人们却早就发现了她,有人向她走了过来,走近才看清楚,是婆婆刘巧仙和干儿子小宝,婆婆的脸上仍挂着泪痕,冲她微微一笑问:“桃花,你也来了?”
  小宝拉着她的手说:“干娘冷不冷?走,咱们一起看看俺干爹去吧。”
  桃花听见这一老一小的问候声,无法控制的眼泪“扑簌簌”往外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