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听天由命啦!”男人长吐一口气,蹚着水走入洪水中,结果一个浪过来,瞬间被水流没过头顶。
在水里挣扎的那一段时间中,男人数次被湍急的水流没过头顶,还撞在了一根碗口粗的小树上,半昏了过去,后来还是身后那只“八爪鱼”下意识掐了他腰间的软肉,才重新精神抖擞起来。
拖着“八爪鱼”爬上了岸,男人累的瘫在地上几乎都不能动了,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短短的一分钟完全透支了他的体力。
“喂,叶清宁,你还好吗!”男人单手支起身子,贴到叶清宁脸前。
叶清宁又醒过来了,迷迷糊糊的说道:“还好!”
“怎么就没窒息昏过去呢,这样也好让我正大光明的人工呼吸或者心肺复苏!”男人咧着嘴笑了笑,微微松了一口气。
昏迷中的叶清宁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再次摸了摸叶清宁的额头,男人脸上一下又紧张起来,温度似乎又高了,再不送医的话,还真的有可能烧成傻子甚至直接香消玉殒。
将叶清宁拉到后背上,男人蹒跚着朝前走去。
“叶清宁,醒醒,你别睡了,再睡就可能烧成傻子了。”男人一用力,将叶清宁往背上挪了挪。
“没睡。”叶清宁迷迷糊糊的哼唧。
“没睡就好,没睡就好,你要是睡了的话,我就非礼你,强暴你,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男人恶狠狠的威胁道。
“不要。”叶清宁软软的回道。
“那你不要睡!”男人再次威胁。
“嗯,不睡!”叶清宁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整个小脑袋无力的抵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随着男人的走动,左摆一下,右摆一下。
“唱歌。”叶清宁迷迷糊糊的哼唧。
“唱歌?好啊,就怕你听不懂,我只会英文诗歌。”男人费力的回了一下头,挤出笑容,轻声的说道。
“我能听懂。”叶清宁声音很小,被风一吹就消散了,可男人依旧听到了。
“那好,我唱英文,你来翻译,不然我不信你能听懂,你要是听不懂,可不就让我白费力气了。”男人耸了耸肩膀,让将要再次昏过去的叶清宁摇的醒了醒。
“fet e not,do you kno, y beloved。”男人沙哑的唱道。
“叶清宁,该你了,这句歌词什么意思!”男人回头看了一下,还用肩膀抵了抵背后的双眼迷离的女孩。
“我的爱人,你知道吗,不要忘了我。”叶清宁磕磕绊绊的翻译道。
“哇,外语听力这么好!”男人惊叹了一句,然后接着唱道:“of a dreay floer called fet e not,hose lor is a ysterio be ?the lor of heaven。of the celestial firaent,the hue of gaxies beyond,the lor of love,kno or not kno,fet e not。”
“颜名皆艳丽,唤做「勿忘我」,花色青湛湛,美如天空蓝,天堂的境地,银河宽辽阔,播种爱颜色,你可知悉否,轻唤勿忘我。”
空灵清澈的歌声回荡在漆黑的夜里
扑街选手楚之囚曾经说过,人在脆弱的时候,最经受不住别人的好,这时候,或许只要一杯冬天的热茶,一把雨天的黑伞就能融化一颗冰封的心。
那天夜里,娇生惯养的男人负重五十公斤,在磅礴的大雨中,硬生生走了十几里泥泞的山路,也不知和背上的女孩一起摔了多少次。
遇到人的时候,背上的女孩没事,可这个男人累的昏死过去,发了高烧,睡了一整天才堪堪醒来,还不能下床,双腿的肿胀像大白萝卜。
就是那次啊,叶清宁重重设防的心,在那个雨夜被这个男人,一路上唱的歌撬开了一条缝隙,然后在男人的花言巧语,甜蜜攻势下,像渗水的水坝,裂缝延伸弥补,最终溃不成军,一塌糊涂。
据这个男人说她是他第一个女友,叶清宁信也不信,信是因为这男人说的时候眼里透着真诚,不信的是因为他总在‘花丛’中,有很多雌性围着他,之所以说是雌性,是因为学院的流浪猫都更喜欢吃他的喂食。
他这个人啊,浑身都散发着吸引异性的味道。
叶清宁很宅,又很孤僻,数万人的学院只有一个女性朋友,然而那个朋友的孤僻程度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因如此,她消息很闭塞的。
成为男人女友的半年来,她还对男人的花花世界了解不多,只听到过一些不太清晰的‘谣言’,对于这些‘谣言’,她是不信的,因为男人从来都是坚决否认。
“我只喜欢丫头的,丫头最好了,谁都比不过丫头啊。”每当这时,他总是把她拥在怀里,很用力的那种,像是拥住了整个世界。
每每这样,叶清宁就信他了,坚定不移的信啊,正如雨夜那天,她坚定的信着这男人的话,他能带她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