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婵浑身都晃了一下,差点没撑住。
她眼神怨恨的瞪向跟在平阳侯老夫人身边的阮明姿。
自打阮明姿出现在平阳侯老夫人面前,她能感受得到,平阳侯老夫人对她是越来越疏远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阮明姿引起的……
舒雅婵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掌心。
待平阳侯老侯爷领着平阳侯世子舒安楠,以及长孙舒诣修来这琳琅院的时候,舒雅婵依旧还跪在花厅那儿。
花厅里寂静一片,丫鬟们都不敢在这里待着,纷纷避了出去。
舒诣修对他这个妹妹很是不错,见状便是一怔,便冲了上去,满脸心疼的便要将舒雅婵扶起来:“婵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舒雅婵身子微微晃了晃,却还是别开舒诣修的手,只虚弱的惨笑一下:“是婵儿做错了事,甘愿受罚……”
舒诣修惊呆了。
舒安楠也不大高兴。
平阳侯老侯爷皱了皱眉。
苗氏疼爱舒雅婵入骨,断断不会做出让舒雅婵大庭广众之下罚跪的事来。
这不仅是惩罚了,更多的是把舒雅婵这个嫡小姐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
那除了苗氏,整个平阳侯府,够罚舒雅婵的还有谁?
自然就只剩下他的佩玖了……
奇怪了,他这孙女,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佩玖这般动了肝火?
平阳侯老侯爷心里纳闷的很。
舒安楠显然也想到了这里,他有些为难道:“父亲,婵儿都有些坚持不住了,要不,先让她起来?”
平阳侯老侯爷威严的瞥了舒安楠一眼:“使个人去问问你母亲,就说婵儿在外头跪得久了,问她能不能起来。”
舒安楠忍了忍,应了声是,使人进去问了。
舒诣修则是年纪轻一些,脸上满脸写着不服,嘀咕道:“祖母这是怎么了,往日里疼婵儿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怎地今日竟然罚婵儿跪着……”
平阳侯老侯爷不悦道:“怎么着,你是在埋怨你祖母吗?”
舒诣修一惊,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话的功夫,送客的苗氏跟茅若雯也回来了。
苗氏一见舒雅婵跪在那儿,她整个人差点炸了。
但一见花厅里还有平阳侯老侯爷跟舒安楠舒诣修几个,她忍了忍,手中的佛珠差点掐出印来。
苗氏快步上前,先是给平阳侯老侯爷行了礼,这才起身面带焦急道:“婵儿这孩子,是不是哪里惹得娘生气了?可千万别让娘气坏了身子。”
这话还算中听,平阳侯老侯爷脸色稍缓。
舒雅婵垂泪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