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坐在房间里发呆,他看着窗外的人影一点一点地靠近,心里有些喜悦,但是又在自我否定道,不可能的,肖潇怎么会来呢。
汾阳王没落已成定局,在这个时候和他们扯上关系谁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苏钰的心情又低落了些,他叹了口气,把窗户关上,又把门关了。
肖潇看着在自己眼前合上的门和窗,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她上前几步敲了敲门说:“苏钰,我来看看你。”
“我知道,”苏钰在里面说,他望着门的方向,眼神犹豫了会儿,但还是推后几步拉开了距离,他深吸了口气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接待你了。”
“你怎么了,有没有请过医师看看。”肖潇凑上前问,“还是心情不好,要不我来陪你说说话呀。”
“不用了,”苏钰拒绝,“我想一个人待着。”
“可是…”
“你回去吧,”苏钰不等肖潇回答,就接着说道,“我自己待着就好。”
肖潇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用手抵在门上,轻轻推了推,但是门被锁住了,只是轻轻晃了下。肖潇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道:“你后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啊,我们都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不可以瞒着我。”
苏钰看着门愣神,许久没有说话,肖潇得不到回答,也只能离开。她走到远处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房子,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感。
等肖潇离开许久,苏钰才慢慢地走到门口,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门上的纹路,牙齿紧咬嘴唇,咬出了个很深的印子。
没过几天,汾阳王就上门了,去了朝服,脸上也没了笑意,看上去格外严肃,肖丞相和肖夫人见了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表兄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肖夫人问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提,我们能帮的到的地方一定帮。”
“那这样的话,确实有一事需要你们相助。”汾阳王弯下身子朝两人行了一个大礼,把两人吓得连忙把他扶起。
“这是做什么,”肖丞相把他扶起问,“这事说到底还是我们肖家拖累了你们,该是我们赔不是才对。”
汾阳王摇了摇头说道:“皇兄迟早会做这么一手的,肖家只是个引子。”
他像是自嘲一般地摇摇头,说道:“终究还是我投胎错了地方,不巧的是还碰上了个这样的兄弟罢了。”
肖丞相和肖夫人都沉默了,只见汾阳王又说道:“我今天来也不为别的,为的是我们两家的婚约。”
“我夫人和犬子都想把婚约取消了,所以我今日来,就是把信物拿回去。”
“这不妥当,”肖夫人蹙眉,“表兄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我也觉得不好,”肖潇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对着三人说,“这婚约我想留着。”
“你看,孩子都那么说了…”肖丞相对汾阳王说道,但是被汾阳王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