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孩子,你们是你们,孩子想不到那些东西,你们还想不到吗。”
“我不明白什么了,”肖潇赌气地站到汾阳王面前,“苏钰是我的朋友,我这么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放弃他。”
汾阳王看着面前神采飞扬的少女,为自家儿子可惜,又有些心疼。这孩子分明是还没开窍的样子,哪里懂得自己儿子的心情。这么想着,他更加坚定道:“信物我是一定要拿回去的。”
“可是…”
“不说别的,我就问问肖潇你吧,”他对着肖潇说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若是不取消婚约,你真的愿意嫁给苏钰吗,你真的愿意和他过一辈子吗?”
“这…这也不是不可以…”
肖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分明就是没了底气。肖丞相和肖夫人看到这副场景,也明白了几分。
毕竟是看着肖潇长大的,汾阳王也没法狠下心去训她,更何况他也明白,自家儿子不是金子,也成不了金子,非要别人喜欢上他也是不太可能的,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只能说是天意了,两个孩子实在没有缘分。
肖丞相轻咳了一声,想把汾阳王的火力从肖潇身上转移开。
“我能问问王爷,今后的计划是什么吗?”
汾阳王转头看他,扯出一抹笑来:“今后,我们一家子大概就要离开京城了。皇兄现在还没下死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过几天我再进趟宫和他摆明立场,大概也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离开?去哪里?”肖夫人不赞同道,“这世道还乱着呢,你一个没出过城的皇亲贵族哪能应付地过来。”
“所以去见见世面嘛,”汾阳王一脸的不以为然,“带着夫人儿子游山玩水,感觉也挺好,不用待在京城里被那人天天盯着,也不知道会有多块活呢。”
“那王叔…是不是你们永远不回来了?”肖潇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这样的吧。”汾阳王挠挠下巴,“我与皇家的人合不来,也不在这里受气了。”
“那这样的话,不如就把玉石留给我好了,”肖潇提议道,“就当是给我留个念想。”
“这可不行,”汾阳王摇头,“这信物要是留在肖家,也不知要招来多少流言蜚语,可不能把这个麻烦丢给你们。到时候我们又离开了,你们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更何况,你姐姐还在宫墙之内呢,你总要踢你姐姐着想一下吧。”
孰轻孰重一眼的就看的出来,肖家众人就算再怎么不舍汾阳王,但也不能不为肖琴想想。肖琴如今当着皇后,正是站在了刀刃上。这么一想,肖丞相也只能闷闷地说道:“我去把东西拿给你。”
玉石放在红木盒子里,保养得很好,彩色的流纹在光线底下很是漂亮。肖潇以前从没有细细看过它的样子,此时见到了,心里复杂的念想让她无暇去欣赏它的样貌。
汾阳王把盒子接过,闭了闭眼,啪地一声把盒子合上,又行了一个大礼。
“那我们,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