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刘氏在她跟前又哭又求,后脚刘氏的娘家就来闹。
好,很好!
沈诗筠回到家里,远远的就听到廉氏的声音,几乎都围绕着当初沈家的恶行。
她前脚进了院子里,后脚两人就跑过来了。
沈诗筠握住廉氏的手,看着她掌心的伤痕,眉心微凝,而后看向院子里被捆着的二人,正是刘柱子和李小菊。
她看向筱荷,“你有没有受伤?”
筱荷摇头,“我没事。”
沈诗筠走到院子里的圆凳上坐着,让周赤解了他们的穴道,眉眼凉凉的睨着他们,“你们来做什么?”
李小菊和刘柱子看着眼前胖胖的女子,完全没了以往傻兮兮的模样,如今的她看着沉着冷静,气势也冷的吓人。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沈诗筠竟会脱胎换骨成成如今这样,在他们印象里,她仿佛还是个每天只知道流浪讨饭的傻子。
刘柱子胸口隐隐作疼,咳嗽了好几声,断断续续道,“我们来要钱!”
说完他又咳嗽了几声,听着人难受。
李小菊恶狠狠的瞪着沈诗筠,一副贪得无厌的德行,“你抢了我们的银子,拿我们的银子开了酒楼,挣了钱,这些银子本来是我们的,你就是个土匪!”
沈诗筠嗤然冷笑,“你们的银子?哪来的?”
李小菊气道,“我大姐是沈家的二媳妇,沈老头卖了房子,沈家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这银子利用是给我大姐的,你们却抢了我们的银子拿来开酒楼,难道不是吗?!”
沈诗筠:“……”
真是个蠢妇!
跟这种人她懒得费口舌,起身冷声道,“周赤,带着他们去府衙。”
李小菊和刘柱子一怔,随即回过神来,两人都幸灾乐祸的瞪着她,“好啊,去府衙才好,我们要在官爷面前揭露你的恶行,让你没脸见人!”
沈诗筠:“……”
周赤:“……”
这两人已经蠢得没救了。
她看了眼打开的屋门,里面乱七八糟,而李小菊夫妇身上背着鼓鼓的包谷,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沈诗筠走出门外时,对廉氏道,“你们在家待着,我待会回来。”
廉氏和筱荷点头,看着周赤压着两人出去了。
一路上李小菊两人在大街上胡言乱语,惹得百姓们纷纷好奇的看过去,也都跟着他们去了府衙。
他们倒想看看胖神医又遇到了什么事。
府城的一些人眼红沈诗筠,见她会医术,开酒楼,挣了大把的钱,都恨不得她这次栽倒这两个无名小卒手里。
沈诗筠无视跟来的百姓们,她岂会不知里面有一半都是等着看她好戏的。
来到府衙外,沈诗筠击鼓鸣冤。
陈知府得知击鼓人是沈诗筠时,惊了一下,随即换了官服上了府衙。
大堂中,李小菊与刘柱子跪在地上,沈诗筠与周赤在一排。
李小菊与刘柱子第一次来府衙,看着上方坐着威严的陈知府,听着两边衙役沉沉的喊着“威武”的声音,两人竟有些害怕了。
陈知府脸色威严冰冷,大手握着惊堂木重重一拍,发出响亮的声音,吓得他们夫妇一个胆寒。
这一刻两人有些后悔了,但一想到快要到手的酒楼和银子,顿时贪念被恐惧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