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慈皱了皱眉,完全没想到这么直男的答案今天也落到了她的身上。她倒了一大瓶水,重新站在卫生间门口。
门内依然传来阵阵水流声。李忆慈等了会,声音不见减小,她敲了敲门,问:“元宵,元宵,你好点没?”
无人应答。
李忆慈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她怕元嚣在里面会出事,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卫生间。
元嚣依然保留着李忆慈离开之前的姿势,他坐在花洒下方,蜷缩成一团,整个人不停颤抖,脸庞很红,嘴唇却半点血色也无。
李忆慈吓到了,赶紧上前关掉花洒,披了一条毛巾在他身上。
元嚣迷迷糊糊地看了李忆慈一眼,扯下毛巾,又艰难地扯了扯领口,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很明显药效还没过。
李忆慈想起身给元嚣拿点水喝,他却一把将她扯回自己身边,又像小猫那样噌过去。
他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一路向下,到胸膛,再到腹部,委委屈屈道:“你不信?你摸摸…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给我好不好?”
元宵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李忆慈当即就想推开他跑出去。
可她不能。
别说这是个可怜的山村少年,人也是她招呼来城里的,这里还是她家,她能走去哪里?她咬咬牙,下了莫大的决心,道:“我帮你!”
元嚣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他对李忆慈半点**都没有,今晚为了演的逼真,实实在在地服了药,刚才还被踹了一脚,那处涨得生疼。
如果李忆慈再迟来片刻,或者久久没有对他做出回应,他也忍不住要自己解决了。
现在看来,无论是近代上海还是现代宁城,自己都魅力不减呐!
元嚣自认胜券在握,垂了眼帘,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他很自觉地松开皮带,释放出已经有些红肿的部位。
他伸手至李忆慈后腰,正准备下一步动作时,一只柔荑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敏感。
元嚣猛地浑身大震,他诧异地睁开双眼,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到李忆慈已经青涩又笨拙地动了起来。
他哭笑不得地望向李忆慈。她双唇紧闭,眉头拧成了结,羞涩、尴尬、委屈、不忍混杂在一起,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明显这个女人理解的“帮忙”,和他想要的“帮忙”,不是同一回事。
“李忆慈!”元嚣怒吼一声,憋得眼眶都红了。
事到如今,他也再没心思了。他头往后靠去,贴着冰凉的墙壁,尽量让自己体温降下来。在柔软的包围中,他不久就缴械投降。
李忆慈脸庞红得快滴下血来,后面又帮了三次,那晚才算真正消停。
当她爬上床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时钟指针压在了数字5上。她半边身体都是酸的,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她睡得不甚安稳,陆陆续续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待睁开眼睛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靠着床沿坐起,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却看到了指针依旧指向了五点钟。
她心中一凉,捞过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出现的已经是下午五点。
她惦记着元宵,赶紧下床跑出大厅。因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最是敏感,也容易自卑,若是昨晚的事让他蒙上阴影,甚至从此不举,她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果不其然,元嚣又不在家。
李忆慈无法再淡定下去,她接连着几个电话没有人听,匆匆换上衣服就出门寻找。
她在小区内找了几圈,楼顶也上过了,还问了保安,但半点不见元嚣踪影。
她有些沮丧,在树下长椅坐下,开始掏出手机拨给青胜男。
电话那头还没有接通,她抬了抬头,一眼看到了十楼空中花园边上,搭着两条摇摇晃晃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