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慈有心要将元宵往学习这条路上引,她原先计划在新的一天先带他逛逛古城墙,感受下人文气息,再买些学习资料。哪知一早起来,他又不见了人。
她只以为元嚣像他说的那样,出去跑步了。她吃了早餐,等了又等,却始终不见他回家。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给元嚣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显示关机状态。她下楼,转了几圈,又在小区外围找了找,都一无所获。
她有些着急,但别无他法,只好先行回家。
她在坐立不安中待到了深夜,寻思着如果过了十二点元宵还没见人,就打个电话给青胜男。
当手机上的数字显示到00:01时,铃声响了起来。李忆慈拿起一看,屏幕上跳动着“元宵”两个大字,她急忙按下接听键,问:“你去哪里了?”
电话那头静静地,李忆慈喂了几声,又喊了两句“元宵”,才听到了元嚣的声音。他的呼吸非常沉重,“姐,救我…”
深夜听到这个声音,李忆慈只感觉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她急冲冲道:“元宵…元宵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元嚣在电话里有气无力道:“我快到楼下了,姐…接一下我。”
当李忆慈下到楼时,只见一个黑色人影正弓着腰,低头坐在楼下花坛边上,肩膀起伏得厉害。
“元宵!”李忆慈过去搀扶,双手却在碰到他手臂时,听到他一丝浅浅的呻\吟。
李忆慈吓了一跳,但还是没有松手。她扶他起来,问:“你怎么了?能走吗?”
元嚣点点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元嚣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酒气,李忆慈只以为他喝醉了。她干脆一把将他右手搭到自己肩上,一手搂住他的腰,稳住他踉踉跄跄的身体。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李忆慈借着光线,这才看清了此刻的元嚣——他不知道哪里找了一身黑色紧身衣,整个人比平时挺拔许多,就是上衣口子开得很低,现出一个大大的V字,白嫩的胸膛在半透明的领子下若隐若现,性感无比。再看他的脸上,一片潮红,目光有些迷离。
李忆慈不知道元嚣干什么变成这副样子,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电梯门一开启,她就立刻将他扶了出去。
李忆慈一边忙着掏钥匙,一边扶着元嚣。进门时她失了平衡,脚下一滑,连带着元嚣一起摔进了门里。两人落地时,成了女下男上的姿势。
元嚣似乎因为这一摔,整个人更加迷糊了,他趴在李忆慈的身上,半天没有起来的迹象。
虽说李忆慈一直将元嚣当弟弟看,但毕竟男女有别,她尴尬地喊道:“元宵,起来!”
元嚣好不容易撑起半边身子,他用力甩了甩头,像脱了水的鱼,开始大口大口呼吸。
李忆慈见他脸上布满了汗水,下意识地伸手去擦。
他却一把将她的手扣住,直勾勾地看着她。
李忆慈的手腕动不了,但她能感受到元嚣身上滚烫滚烫地,似乎起了一把火,而且那把火大有跃过两人肌肤所触,向她身上蔓延的趋势。
乱七八糟的念头从李忆慈脑里蹦了出来,她苦着脸道:“你不会被人下药了吧?”
元嚣舔了舔干涸的唇,艰难道:“我找了份酒吧的工作,今晚第一天上班…”
“这…”李忆慈笃定元嚣涉世未深,稍稍收拾也算一帅气小伙,这下肯定被人灌了□□物而不自知。
她深吸一口气,反扣住元嚣仍不愿意放开的手,奋力将他从地上拉起,说:“我带你去医院。”
元嚣跟着李忆慈走了几步,就要到大门时,脚下一个不稳,拉着她靠到了墙边。他几乎整个人贴在了李忆慈身上,头靠着她的肩膀,重重的鼻息喷到了她的脖子。
李忆慈被元嚣这样一弄,整个人痒得皱起了眉头,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扣住了双手,越过头顶,整个人动弹不得。
元嚣对着李忆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用蛊惑的声音道:“慈姐,来不及了。”
李忆慈眼睁睁地看着元宵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两人唇齿即将触碰之时,她把心一横,起了右脚大力踢向元嚣的裆部。
只听痛叫一声,元嚣当即放开李忆慈,捂住裆部后退几步,五官痛苦得拧在了一起。
趁着这个空档,李忆慈连忙半推半拉,将元嚣带到了卫生间。她毫不犹豫地将水温调到最低,拧开了花洒的开关。
冰冷的水花四处溅开,很快将两人衣服湿了个透。那黑衣本身就薄,现在湿透贴在元嚣身上,连他身体某处形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李忆慈很是尴尬,她将花洒固定好,大力拍了拍元嚣的脸,说:“你冷静一下,我先出去。”
李忆慈带上卫生间门的那一刻,重重地换了口气。她回房换了身衣服,缓了缓,在手机上百度了下“被人下药怎么办?”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不约而同的“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