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在下去年进京后,一直于庄里很少出庄,要不然就是在卢沟那边一门心思办自己的厂子啊。怎么会得罪人啊?”
“真没有得罪?”
默不作声,沉思一会儿,朱应祯试着问道:
“你知道张泰征吗?”
“张泰征?”
施奕文疑惑道,这家伙是谁?
“他是谁?”
“张次辅的儿子!”
尽管周围没有人,但朱应祯仍然把声音压得更低。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与他倒也算熟悉,听他说,这张公子对你似乎有所怨言啊。”
“张四维的儿子?是……”
思索片刻,施奕文的心里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完全是唐子琪那娘们给自己惹得的祸。但他依然不显山不显水地问道。
“这怎么可能呢?下官和他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啊!怎么会得罪他呢?”
“兴许是因为嫉妒吧,毕竟你如此年青就已经身居高位,执掌皇家钞关又主持西洋公司,这嫉妒总归是难免的,不过你要小心一些。”
原本有意借此向施奕文示好的朱应祯,想了一下,又特意提醒道。
“致远,这张公子虽说是出身于大家,可是总归还是年青气盛,既然惹了他的妒恨,还是要想办法妥善处理一下,嗯,这样,回头我看看找个机会,帮你从中说和一下。”
其实,这时候,谁都能听出来朱应祯是在示好,对此施奕文也清楚不过。听他这么说,自然是出言感谢道。
“如此,便多谢国公了。”
说和?
怎么说和?
心底冷笑之余,施奕文倒是明白一件事,那姓张的肯定没忘记那件事,即便是不白之冤,而且是被人带进坑里的,但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夺妻之恨!那怕就是没夺,只要他这么认为的话。那这仇算是结下了。
尽管知道朱应祯解决不了问题,但施奕文倒也感谢他的提醒,于是便又和他聊起了公司的事情,两人边走边聊,在聊着如何通海行商挣银子的时候,尤其是在聊到有些十倍甚至数十倍的暴利时,朱应祯不禁眉飞色舞,连连说道。
“好,好,这生意就应该这么办,理应这么办,没想到,这海外居然真是有金山银海的地方,过去咱们摸不着,现在可不一样了……”
欢喜之余,他轻轻拍了一下施奕文的肩膀,然后说道。
“致远,往后这公司的事情,还是要以你为主,至于张公子那边……你不用担心,也就是年青人的意气之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