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你看看将军在吗?我要去把这一切说清楚。”
“少夫人,您别急,您这还烧着,身上都是伤,等好了再去吧,那个婆子我打出去就是了。”
“不说清楚我睡不安稳。”
等姜如月喝了药,春兰也回来了,说将军刚从皇上那回来,脸色很不好,蒋碧婷正在书房里告状说姜如月把婆子打了出去。最后春兰担忧地问道你还要去吗?
“去,就是要她在,才说得清。”姜如月觉得蒋碧婷和她被冤枉脱不了干系。
去了徐成暄书房,徐成安、徐成业、蒋碧婷也在。
徐成暄脸色很不好,一宿没睡,刚回来又被皇上叫了去,铁打的人也钉不住,姜如月这才觉得现在可能真不是好时候。
“姜如月,刚才皇上叫我过去,刑部侍郎和乞颜特使都在,还有其他几位重臣也在,你写的欠条和扎布的口供都递上去了。我讲了那张欠条是你被扎布逼迫写的,也许有人在背后诬陷、搞鬼也说不定,但乞颜特使确认扎布只是个普通的贩羊商人,和乞颜的贵族并无聊系,刑部那边也没查到扎布和朝廷上的人有来往,反倒是你曾经在他那抓过羊。”
“他怎么会是普通商人,他的主子不是…”
徐成暄截断她:“扎布交待他绑架蒋姑娘时,和他一同贩羊的伙伴也在,还劝他收手,后来知道扎布被抓,怕沾上是非,连夜离开了京城,乞颜特使已经派人去抓捕了,那人到底是何身份、参与了多少只有抓到人才能知道。”
姜如月皱皱眉头,从扎布主子这走不通,那还是从扎布身上下手:“既然扎布说我答应给他十万两银子,那我为什么连命都不要了也要保护那十万两银票不被他抢走,照他的逻辑,岂不是连人带钱一起打劫了才好?”
徐成暄好像料到她会有这一问,淡淡回应:“扎布说是你临时改了主意,怕银票先给了他,他再不办事,把你也杀了,所以才打了欠条。”
姜如月倒是没料到他们把每一步构陷事先都想得这么清楚,抢到银票还是没抢到银票他们都想好了说辞。
稳稳心神,姜如月继续发问:
“扎布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在天子脚下一个上午连续绑架镇北侯的妻妾,不要命了?好,就算他是亡命之徒,他怎么知道蒋碧婷昨天会出街,而且时间不早不晚就在绑架我以后?”
徐成暄依然是不咸不淡的声音:“扎布说他听命于你,在侯府外面布有眼线,碧婷买完东西出来,他正好来得及赶过来。”
呵呵,这证据链还真完整,这背后的人看来真想置自己于死地。这反倒激发了姜如月的斗志,是时侯使出杀手锏了。
姜如月面向蒋碧婷:“蒋碧婷,我在被带上马车时,看到一个女人和扎布那个所谓的朋友,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屋子里相谈甚欢,那个女人就是你对吧?不知你们聊些什么?是在聊那只翡翠镯子吗?”
最后一句话只是姜如月的猜测,但明显感觉蒋碧婷抖了一下,自己的猜测看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