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蒋碧婷很快镇定下来,声音咄咄逼人:“姐姐,尽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可妹妹从未说过什么,倒是你,看抵赖不成,竟然含血喷人,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是我绑架的你吗?你有什么证据这样颠倒是非?”
徐家三兄弟从来没看过蒋碧婷这么强势的一面,果然兔子急了也咬人。
“我在被绑架的地方并未见过姐姐。扎布的朋友和随从因为慕京城第一美女之名来见过我,我言语恳求他们帮忙放了我,那人答应帮忙去游说。我和那人之间清清白白,未有任何逾矩的,倒是姐姐一脖子的吻痕,如果是清白的,为何不敢验身?”
姜如月恨自己鲁莽了,没做好功课,反倒被对方将了一军。
脑子一时当机,正不知如何反应时,徐成暄开口了:“姜如月,你为何不肯验身,当真是失了身?”
这时的徐成暄完全像一个陌生人了,姜如月猛然发现从进屋到现在徐成暄的态度都是不相信她的,这种时侯,难道他只在乎她失没失身,这比她受冤枉还重要是吗?
姜如月冷了脸,怼上徐成暄:“我现在说什么将军都不肯信是吗?一定要让人羞辱我才好是吗?既然没有了信任,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自己过来是要自证清白的,不能让蒋碧婷岔到别的话题去,想想还是要从扎布身上下手:“说回刚才蒋碧婷的问题,扎布现在在牢里吗?我可以和他对质,除了买羊那次,我什么时候、在哪里和他接触上的?”
“他承认我还没给过他钱,他哪里来的十万两银子买那个镯子?那个翡翠镯子去哪了?”
“他手里已经有我的欠条了,为什么不按我说的杀了蒋碧婷?你们是不是会说他要勒索将军才没杀蒋碧婷,将军可是镇北侯,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打算如何逼将军就范呢?”
“扎布把事情说得貌似滴水不露,把刑部笔录拿出来,看看哪些是主审官问的,哪些是他不打自招的。我没做过,他要栽脏我,就一定有圆不了的地方。”
抛出去这些质问,姜如月感觉找到了一丝底气。徐成业开口道:“大哥,大嫂说得有道理,他在天子脚下勒索大哥,就是公然与大哥为敌,与朝廷为敌,那不是死路一条吗?何不拿了大嫂的十万两银子远走高飞呢,如果他果真穷凶极恶,为什么在你去营救的时候没要了蒋姑娘的命?”
“而且大嫂在帮您整理库房、办筹款宴时行事磊落,人品高洁,我不相信大嫂会是绑架蒋姑娘的人。”
徐成业声音不大,却言辞恳切,姜如月听得泫然欲泣,还好没有一切都清零,还是有人相信自己。
徐成安跟上:“大哥,大嫂也不是第一次遇险,前两次不都是那人在背后搞事情吗?难保这次不是那人在作怪。”
二弟、三弟都支持自己了,只要徐成暄相信自己,姜如月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让真相大白。
眼前局面倒向姜如月,蒋碧婷缓步上前,一袭绯粉色的束腰襦裙衬得纤纤细腰不盈而握,看得人眼热。
瞅了徐成安一眼,蒋碧婷开口说道:“姐姐真是好人缘,二弟、三弟都为你说情,妹妹也不愿相信是姐姐做的,可扎布亲口说的话,你写的欠条,我差点死在扎布刀口下,还有现在姐姐的针锋相对却由不得我不信。“
“最近姐姐聪明能干,甚得将军的心意,而姐姐辛苦操持筹款宴却被我抢了风头…,说实话,都是女人,妹妹能理解姐姐,可一想到被绑架时惶恐的心情,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妹妹就无法原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