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摊开信纸,在信纸上滴上了一层早就准备好的煤油,信纸上的字映入眼帘。
是加密了的。
顾晚娘不懂他们之间的密码,解不开这信纸上写着的内容,只见眼前的易安嘴角上扬,难掩心中的得意,必定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信件被易安握在手心,紧紧的握着,易安手上的青筋一条一条,他激动的起身,平素一贯冷静的易安,竟然也有难以掩饰心中喜悦的一天?
易安如释重负的将那信件在烛台上烧了,下一个动作,顾晚娘的手腕被易安握在了手心。因为这是等待了许久的回音,竟让易安失了神,他本是想与眼前的人庆祝的……
接触的手感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顾晚娘的手被易安甩开了,突然的大力,顾晚娘的手腕自然的砸到桌子上,疼得顾晚娘的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并非故意……”
顾晚娘握住自己的手腕,“可是极好的消息,竟让易表哥这般喜形于色?”
易安稳定了半响自己的心绪,这才是回答了顾晚娘:“当年的太子宫之变,让当初效忠在太子麾下的一只军队在倭寇之战中解散了,这只部队乃是骁勇善战的部队,虽过去十数年,不曾想将军还能将部队召集齐。”
“如此那便是极好了。”这不仅仅是易安等待的消息,也是顾晚娘等待的时机,那日与谢渊的自荐,赌赢了!
只是易安还有一则消息没有告诉顾晚娘,是易安安排在倭寇与胡人中的卧底的动作,让众多藩国开始施压,希望让朝堂减轻赋税。
几番准备下来,秦王的胜算着实大大减小了。
易安收拾完消息,便准备重新启程了,因为本就不打算在路上耽搁过久的时间。
顾晚娘先上了马车,易安还在与客栈的暗桩交代几句话。
顾晚娘看见了易安为数不多的行囊中,那全是长安城谢渊写来的信,有许多的书信,大都加密了的,易安倒也没有藏得很深,就藏在二件衣裳的下面。
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想来易安今早握着的朝闻的诗集,有一页是易安看的极多的,那是一首青梅煮酒的文赋,那赋顾晚娘也记得,曾在梅淮陵的桌上瞧见过,正好也停在那一页。
信件下压着的是那本诗集。
顾晚娘鬼使神差的翻到那一页,瞥见了信件上的内容,对着文赋看了下去。
所有的信件都很简短,找到了方法,看起来并不难。
易安上马车的时候,发觉顾晚娘的头正对着马车上的窗口,她透过帘子正在看着天边发呆,“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那些我都看到了。”顾晚娘并没有隐藏易安自己所做的事情,也表示了自己通过文赋看懂了意思。
易安却不以为然,似乎他放在那里,就从未曾想过隐瞒顾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