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陌生的超大城市,突然有了属于的房子,作为漂族,应该绝大多数人都会突然生出一种归属感。
哪怕不是在这个城市漂,仅仅是旅游,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也会安全感翻倍。
刘青山还处在第一次置业的兴奋当中,而且正欠着胞妹两百贯巨款,现在更是身无分文,多花一文都是欠债。
柳氏他们又都是节俭的性子,眼见刘辰星兄妹俩一下子花了一千五百贯,这是他们挣一辈子也不敢想象的巨款,实在是再舍不得多花钱了。
刘辰星感受就直接些,有了自己的新房子,当然要住一下了。
如是,一行六人意见高度统一,趁着办完过户手续还没到中午,赶紧回旅店把三间房退了,赶着他们的牛车、马车和刘辰星的小棕马下榻新宅。
承福坊的位置实在好记又好找。
洛水之北,东城之东第一南北街,东城之南即承福坊。
他们兄妹的房子更是醒目。
西坊门之北,第一巷,头两户。
院门口,宽约五六米的十字巷路,有一株大柳树。
“咔嚓”一声,铁锁应声而开,入巷第一间宅子,属于刘辰星的二进小院院门开了,紧接着就是刘青山的一进小院的门被“咔嚓”打开。
刘辰星的宅子大,车马行李什么就一起放了过去,接下来就是大扫除,安置下榻。
这时候卖房子一般是连家具一起卖,毕竟大件不好搬运,除了锅碗瓢盆、床单被套这等细软,两套新宅的基本家具是一应俱全。
前房主一家住了七八年了,房子是当初搬进来前翻修过的,算是十年内的次新房,就是家具有些旧了,但若要换也不急于一时,他们一家又没有什么洁癖的讲究,打一盆子清水,从厨房里翻出两把竹扫帚,他们六口人就各自分好工,开始扫地泼水抹灰,来个彻底的大扫除。
宅子也就七八间屋,大家又都是干贯活的,手脚麻利,算上中午让刘青山和刘青海去坊门口买了一些现成的吃食回来,大家用午食费了一些时间,还是在下午向晚的时候,大约下午四点左右,把刘辰星这套宅子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还把行李箱打开翻出了被褥铺上,今晚上就能在自家的房子里舒舒服服睡觉了。
锅碗瓢盆和食材自家的行李箱也有,厨房里还有剩的柴火,柳阿婆和柳氏又有一双巧手,赶在太阳下山前就弄好了暮食。
南方的稻米蒸干饭,自家晾晒的香菇、木耳、菌子三样干货,全部泡水发了,然后香菇炖腌鸡,菌子烧腌肉,凉拌木耳,再来一个自家的腌咸菜。
虽然菜式不多,还是这一个月在路上常吃的,但是架不住阿娘和阿婆手艺好,又是在新房子里的第一顿,刘辰星大快朵颐地吃了整两碗饭才停下,就是少了酒,如果能喝上几杯酒就更完美了。
在大城市打下了新基业,肉眼可见的日子越过越好,越来越有奔头,一家人就像有使不完的劲。
收拾了一下午房子也不嫌累,等用过暮食后,柳氏和刘千里想着儿子也置业了,心头就火热得闲不下来,又去隔壁院子打扫。
哪能就让当父母的去打扫,自己闲着的道理?
刘辰星和刘青山也赶紧跟着去,柳阿婆和刘青海这一老一小也就闲不住。
于是乎,一家人齐心协力,倒也赶在子时前把刘青山的一进宅子给打扫了出来,并约定明晚就在这边下榻,再买上些好酒好菜,为搬新居热闹一下。
这样累了一天,心情又很是兴奋,洗上一个澡,把头发擦拭到半干不湿,就再是支撑不住,也不管头发没干透睡觉不好,刘辰星倒头就睡。
生物钟使然,又是七早八早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