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在家里,也不知道柳桑懂不懂这些?
光靠她自己的奶水,也不知道孩子吃不吃得饱?
但愿太后娘娘多多看顾一些吧!
“说起来长公主已经出生,叫什么呢?”
“还未取名,打算等祭告先祖之日再定,母后总是一口一个大姐儿,我们也就先这么跟着叫了。倒是叔母今日怎么没有来?”
见他岔开话题,共叔鱼也不追着不放,得意笑道:“你叔母又有孕了,大概明年夏初就能出生。当然,这次没来,还有别的原因,如今封邑之事,大多交给她来操持了,你也知道你叔母生财有道,交给她我特别放心,就是害她劳累许多……”
果然,不愧是以能生为由,被叔父挑中的女人啊!瞅瞅这效率!竟然又有孕了!
白景源笑着恭喜,并不多聊封邑收入之事。
因为不知道共山产盐,任袖自觉在共叔鱼的封邑分封上吃了大亏,平日里最不喜欢聊共山的收益问题了,白景源自然也不喜欢聊这些。
见孩子们都下去吃奶了,便屏退奴仆,又让心腹守了门窗,这才与共叔鱼说起私话来。
说起来他们也有两年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齐水。
“叔父,这场婚事,不知叔父怎么看?”
若说这门亲事的话,在同意与大纪联姻之前,他就曾派了信使前来询问共叔鱼的意见,现在问的是这场婚事,共叔鱼就明白,他想问什么,但共叔鱼并不直接回答,反而笑吟吟道:
“什么怎么看?上国公主貌美贤淑,又年华正好,与大王实乃良配。”
见他故意打马虎眼逗自己玩儿,白景源便翻了个白眼,用亲昵的语气道:“叔父知道白欲说何事,何必装傻?”
共叔鱼还是笑着看他,不紧不慢的装复读机:“到底何事嘛?你不说,我哪知道啊!”
白景源只得道:“阳城距离凤凰台并不算太远,议亲过程也很顺利,可原本初冬时节就能举办的昏礼,大纪愣是拖到了隆冬时节,到时候大雪封路,道路难行,难道还要在路上耽搁到明年吗?叔父距离阳城近,不知可知道些什么?”
“你母后没跟你说为何?”
对于大侄子在政事方面不够敏锐这件事,共叔鱼还是很有逼数的。
但他却认为,就算侄子在这方面有点不够灵光,任袖也不该放任不管!
白景源尴尬的咳了咳,不好意思道:“叔父这是在考我呢!不知可是因为荆山国的事?”
临行前,他的确问过任袖这事,不知她是不是厌倦了他这块朽木,直接扔下一句“不相干的事,咱们隔岸观火即可,有何不懂,就去询问你叔父。”,就不再搭理他了。
共叔鱼见他方向对了,颇为欣慰,这才道:“荆山国人迎了先王幼女归国,企图扶她上位,可大纪以“妘莲早就嫁入风氏,成了金国王后,不算妘氏女,妘氏早就绝嗣”为由,将他们阻止了。现在陛下想将荆山去国,让它重新回归大纪,荆山国自然不愿。”
所以这是想要逼着他这个“女婿”帮忙了?
毕竟楚国有为姻亲两肋插刀的先例在。
比起郑国这个隔了一层的姻亲,翁婿关系当然更亲近啦!
娶个老婆一波三折,白景源很是无奈。
关键是人家没有明说,他连理直气壮悔婚都做不到。
“不知叔父可有应对之策!若没有,白立刻手书一封,就说此去凤凰台路漫漫,孤怜惜王后离家路远、余生难归,允她在家待到明年,明年春天春暖花开我再来接她?”
说是春天,他或许会等到荆山国的事尘埃落定才会来。
到时候就不是大纪嫁不嫁公主的事,而是他愿不愿意娶了。
想要靠着王后拿捏他,那纪帝就想错了。
坚持壁上观不动摇,这是他与王后反复商议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