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端木睿把项氏叫来,问她那个香囊的事。
项氏听说那个香囊有毒,显得很吃惊的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
“香囊里含有剧毒,入侵身体以后会让人短时间内死亡,你是怎么制作香囊的,竟然一点事也没有,你说你不知道这说的过去吗?”端木睿严厉地质问她。
她就支支吾吾地说“这是皇帝的人给奴的,奴真的不知道,奴放在那里根本没动,也没佩戴。”
端木睿眼神像两把刀一样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只是害怕,就暂时信了她,对她说“你既然不知道,就一直装下去,说香囊送给了本王就行了。”
他这样做是不想让皇帝知道是苏婉言拿过去之后识破香囊有毒的,他不想让苏婉言暴露了。
项氏抬眼看了他一下,点了下头,“奴知道了。”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你的命现在就在本王手里,本王想让你今天死就绝对不会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
听了端木睿的威胁,项氏眼泪婆娑地又承诺她不会乱说。
项氏被贬为府里的绣娘,成了下人,她回去后,就用来的时候皇帝的人教她的办法传了迷信出去,说端木睿不亲近她,香囊虽然送给了端木睿,但被识破里面有毒。
皇帝知道这个消息,心中恨意又添了几分,他把端木睿宣进宫去。
两人见面有些尴尬,因为前段时间双方的争斗已经摆到了明面上,而且还没分出胜负。
皇帝没提那件事,假装关心端木睿对侍妾是否满意,端木睿却装糊涂,假装不明白是皇帝想害他,就告起项氏的状来,说那个项氏竟然在给他送的的香囊里下毒。
“这季节家里的蚊虫有点多,要不是臣弟发现放香囊的地方死了许多,臣弟还蒙在鼓里,说不定现在就中毒了。事后臣弟就把项氏贬为了下人,今日也正好跟皇兄说一声。”
皇帝无奈,痛骂了项氏一顿,还跟端木睿赔不是,“都是皇兄的不是,只看到那女子姿色上佳,没仔细查她是不是有祸心,要不然这样,皇兄再给你物色,这回一定不会再出现上次的事。”
听他说又要送侍妾,端木睿马上露出难以启齿的样子,目光躲闪着说“皇兄,你有所不知,它不是那么回事,臣弟,臣弟,哎……”
他长叹一声,低着头说不出来话。
皇帝奇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弟难道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端木睿抿着嘴,一脸羞耻地看了一眼皇帝,叹着气说“其实是臣弟,臣弟那方面不行,都是臣弟无福,也是臣弟的无能,不能接受皇兄的好意,也不能给家族传承香火。”
他说着还用力抹了一把脸,显得十分沮丧恼火。
男人要承认自己在那方面不行需要很大勇气,因为这对男人来说是非常大的耻辱,皇帝心里想爆笑,他同为男人能感受到端木睿心里的难过。
他也假装叹着气,唏嘘不已地道“难怪皇弟这么久身边都没有人,也没有子嗣,原来是这样。”
他沉吟着说“那行吧,看来给皇弟送侍妾这件事确实不妥,就算了吧。”
端木睿松了口气,心想幸亏他机灵,演的又像,要不然真不好应付。
苏婉言在自己身上试了两种毒之后发现自己真的不会中毒,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南宫秋倪,南宫秋倪说“如果用你的血液炼出丹药,别人吃了应该也能百毒不侵。”
苏婉言想了想就答应了。
这天,端木睿来看她,发现她一伸手,露出的白皙细腻的胳膊上竟然绑着一圈纱布,就拉住她的手问“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苏婉言连忙把手收回去,用袖子遮住。
端木睿见她不说话,又拉着她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前两天我看你都没有受伤。”
“没有,就是一点皮外伤,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刺到了。”
她捏着袖子,端木睿想看伤口她不让。
这时南宫秋倪走进来,见他们两个拉扯,正要回避,端木睿叫住了她。
“南宫师傅,你应该知道婉言受伤的事吧?她说练剑时刺杀的,我不信,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端木睿目光深沉地看着南宫秋倪,南宫秋倪思索了片刻,对苏婉言说“王妃,瞒着王爷不是办法,还是告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