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谷主,您或是赶紧走吧,大夜晚,别自讨苦吃了。”
殷熬劝的一脸诚恳,徐莫庭表情又青又白又红,气急败坏的指着屋内:“老子哪天弄死你。”
又一道寒光袭来,或是殷熬协助挡了,边又劝:“少谷主,您再不走,下一次可能殷熬也挡不住了。”
徐莫庭留意到,殷熬的虎口渗了血。
要从殷蒙手里接下两道暗器,他做不到,殷熬也最吃力。
为了小命,徐莫庭很没种咽下恶气,走了,内心却是清楚,殷蒙如果是真要他死,殷熬是接不住那暗器的。
可或是气啊,气的出都出来了,拐弯又去了骆扶雪的裕丰院。
他想着,打那只公老虎,他还打这只母老虎了?
进入骆扶雪房间,他本想恫吓骆扶雪,可脚步才往前走了一步,窗外便传来殷熬颇为无奈的劝说:“您真的是想找死吗?”
徐莫庭脊背僵住了,转过身子看到殷熬背后的殷蒙,以及殷蒙手里的羊毫,他犹如被点了索线的窜天鼠,飞也似的穿破屋顶,猖獗逃命而去。
“稀里哗啦哐当当。”
一阵巨响,骆扶雪惊醒了。
小悦也醒了,鞋子都穿反了冲进入:“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快掌灯。”
小悦赶紧点灯,屋内有了光线,窗口边上一片狼藉,瓦砾散落一地。
骆扶雪和小悦走到那片狼藉下,主仆都是一脸懵圈,从天上看到地上,又从地上看到天上,半晌骆扶雪嘴角抽抽:“好似进贼了。”
“好,好似是。”
“或是个脑子不大好使的笨贼,窗开着,非要穿屋顶走。”
“好,好似是。”
“你说,他这么牛,是上天了吗?”
抬头看着大洞。
小悦点点头:“可,可能吧。”
裕丰院遭了贼,一个脑子不大好使的贼,啥也没少啥也没丢,便是屋顶给穿了个大洞穴。
一早上天不亮,小悦便叫了刘管家来修理修缮。
今儿还要召唤来宾呢,这屋里哪能如此德行。
屋顶修睦,天也将将擦亮,骆扶雪“病”在床榻,赵如玉“当”家一回。
今日来贺年的几个人,骆扶雪认得的不多。
她虽说生于将军府,可早前在颜府,她和婢女仆众也没什麽差别,这官场上新旧友替又快,那些官员大半她都没见过。
出面走了个过场,一番稍许酬酢,她便推说病了把全部都交给了赵如玉。
赵如玉接这差事接的毫不牵强。
那些官家的礼仪典制,骆扶雪不身子了解也懒得了解,赵如玉则是信手拈来,拿捏的灵活。
一日代理下来,夜里刘管家被传唤进屋,骆扶雪问起赵如玉今日的阐扬,刘管家直夸她能干,说今日这番召唤,赵如玉将自照望的妥妥善帖,昭显秦王府的好客朴拙,另边,她身上自有一股森严,又不失了秦王府的高贵地位。
骆扶雪满意的点点头,慵懒的招招手,交托:“,你也和今日这匹配合她,今日还没太晚,她累了一天,你差人送个浴桶去她房里,调配些舒缓委靡的浴汤给她,便说是殷蒙犒赏的。”
赵如玉如此尽心竭力,骆扶雪当然也要给她点好处,接下来几日,骆扶雪可都期望赵如玉了。
刘管家是个伶俐人,赵如玉能如此帮衬骆扶雪,他自然晓得是为了哪一个。
但伶俐人也有懵懂的时候,例如他身子是不了解骆扶雪为什么要替赵如玉铺路搭桥。
想不清楚的,他也不敢问的,他吃了骆扶雪几次教导,早便帖服了,晓得凡事尽管去做便是。
赵如玉住在宗楼,捱着骆扶雪的裕丰院。
这一日的繁忙,她累并快乐着。
这便是做骆扶雪的滋味。
她内心美滋滋的,摩拳搓掌的盼着天快些亮,快些叫她再如此繁忙一番。
刘管家带着一行人抬着个大浴桶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怎么了,差念夏去问,念夏带了刘管家进入。
刘管家一脸笑吟吟:“二小姐,今日真是费力你了。”
“哦,有事?”
她张头往刘管家背后看,神采淡漠之中几分狂妄,看待下人,她惯了这神采神志。
刘管家也不在意,仍旧笑吟吟:“殷蒙送了浴汤给您,里头放了艾叶桑叶等多味花药,艾叶能消弭委靡,祛寒助眠,桑叶可以护肤而不脱脂对皮肤最是好,另有其余十多味花药,都是殷蒙交托下来,叫我们给您调配送来的,您看,是不是现在给您抬进入?”
“殷蒙?”赵如玉眼睛刹时闪亮,双颊微微粉红。
“是啊,您今日费力了,殷蒙虽说喝醉了过不来,睡下前如此交托了仆众,仆众赶紧计划了给您送来。”
“快进入快进入。”
赵如玉忙招呼。
刘管家让了身,叫仆众们抬着一个如火如荼的木桶进了房间,顿时,屋内一股子浓郁清冽的香气,最好闻。
“没给您放味重的中药,多半是少少花卉,气息好闻,仆众让他们在门口候着,等您洗澡完了,再将木桶抬走,您趁热,如果是水温不够,随时交托,仆众叫了两个奴婢过来奉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