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看着灵巧懂事的奴婢走向前,对赵如玉微微福身:“二小姐,这几日,奴婢们和念夏女士一道奉养您。”
赵如玉内心不无自满,她才来了两天便有两个婢女奉养,骆扶雪都嫁入了快两年了,到头来身边或是仅有当日陪嫁的小悦一人。
内心高兴,她出手摩登,叫念夏打赏了众人。
众人领了犒赏,全谢恩退下,留下两个婢女并几个仆众候在大门里头。
屋内,赵如玉入迷的看着那冒着袅袅热气的药浴,眼圈微微泛红。
念夏上前请示:“小姐,要宽衣洗澡吗?”
“自然,这是殷蒙的一番情意,念夏。”
“恩,小姐。”
“一般是男子,乾王却只会送些卑鄙之物,而他,你看这里面的花瓣,好美。”
念夏不晓得该说什麽。
赵如玉转过身看向她,一脸坚定:“我打死也不会嫁给乾王,特别是晓得秦王对我也爱的这般深沉之后,我打死不嫁。”
念夏忙捂住她嘴:“小姐,外头另有人呢。”
“这是秦王府,有人也是秦王的人,我终有一日,会成为她们主子。”
“小姐,您确认骆扶雪真的会帮您?”念夏其实满心疑窦,不管如何也不觉得骆扶雪会真心帮赵如玉。
赵如玉嘲笑一声,嗤之以鼻:“我完全便用不着她帮,秦王内心完全没有她。她帮我是认清事实,晓得自己便刻便要被我取而代之,提前奉迎我罢了。”
“小姐……”
“好了,你这人总是顾虑重重,一个骆扶雪,何足为惧,无非是皇上赐婚的,她现在还能霸着个骆扶雪的地位,哪一日等她不是骆扶雪了,她连只蝼蚁都算不得,奉养我洗澡。”
念夏是最怕惧赵如玉的,赵如玉喝止她,她再不敢多言,拉开赵如玉的衣带,奉养她洗澡。
面前她的小姐,明白是个被恋爱冲昏了想法的小女人。
到底也有报答,那秦王的心理也清楚,念夏全部看在眼里,也盼着她家小姐真能寻个真心相爱的人,至少以后,也能少发几顿性格,少叫她们这些做婢女的刻苦了。
裕丰院,骆扶雪都熄灯睡下了,窗口摸进入一个人。
她一个激灵:“谁。”
漆黑中,殷蒙的声音,熟识消沉,贯注耳内:“你男子。”
骆扶雪嘴角抽抽,下意识的紧了紧被子:“你大门不走爬窗,怎么不干脆和昨天夜晚那笨贼一般从天上窜下来呢?”
殷蒙绕过桌子,熟门熟路摸上她床,扯被子,没扯动。
“冷。”
“冷你自己屋里待着啊。”
“没有你,本太祖睡不好。”
骆扶雪心口微微突跳了一下,竟是手软,松开了被子。
他熟稔的钻了进入,一进入便将她归入怀中,浑身酒气。
“今日喝了不少啊。”
“这几日总是如此的,寒暄吗,无非便是觥筹交织,你灌我喝的。”
身居高位,果然也不是什麽功德。
骆扶雪被酒气熏的打了个喷嚏:“今日的酒,怎么这么刺鼻啊?”
“你想说烈吗?”
“可能吧,总觉得有股怪味。”
“这是百步醉,父皇犒赏的。”
“皇上赏你这么烈的酒做什麽?”
“几年前的事儿了,今日仆众拿错了酒,既是拿错了,便喝了吧,本太祖很久没喝过百步醉了,真是醉的有些迷糊,今日夜里想问问你,愿不肯意投怀送抱。”
“滚。”
“呵呵,你便是叫本太祖滚到你身上,本太祖也有心疲乏了,这百步醉,会叫人提不起兴致。”
“另有如此的好东西?”
“怎么,你也想尝尝?”
“我……”
本想说我希望你日日喝,餐餐喝,一年三百六十天提不起兴致,可话尚未出口,唇齿被封缄。
带着浓烈酒气的吻推送入口中,她临时有些呛到,却容不得她逃离,吻益发的深刻,曲折揉捻,缠绵悱恻。
骆扶雪身子发烫,有些飘飘乎,那吻却逐渐收了力道,伴随着的,是沉稳的轻微的鼾声。
他居然,睡着了。
骆扶雪内心有些空落落的,其实关于滚床单这件事,她之前介意是因为她不晓得他内心是如何看待和她这段感情的。
现在晓得他也稀饭自己,她是个该旷达便旷达的女人,如何,酒没有乱他性,倒是扫了她的兴。
她的献身计划,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