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杀掉下的动作一停,祈惊阙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站在了我们旁边,狭长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声音薄凉似雪:“你要带我的夫人去哪里?司青杀。”
司青杀眼睛一斜,浅灰色的瞳孔带着层层冻裂的碎冰:“你的夫人,早死了。”
“把她给我松开。”祈惊阙伸手要扯我的手腕,企图把我从司青杀怀里扯出来,司青杀抱着我仿佛如无人一般,躲闪攻击一气呵成。
祈惊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再一次被重重的踹倒在地,司玄鸩上前道:“青杀,你带她先走,我来断后。”
祈惊阙摔倒在地闷哼一声,见司青杀抱着我,叫唤了我一声:“酒儿,你忘记了吗!谁怜你尸骨?谁让你入土为安?”
我心里揪疼的厉害,扯了扯司青杀。
司青杀眉头皱了起来,凝视了我,我昂头望着他:“你身上好冷啊,能把我放下来吗?”
司青杀眼中的槟城仿佛化成了实质,向我袭来,带着别扭道:“吾身上不冷。”
他说不冷我却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更带了一丝胆寒,底气不足地命令着他:“放我下来。”
“不必理会他们。”司青杀非但没有放下我,出口冰冷的安抚着我,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需要我理会。
我听到他的话,把视线落在了祈惊阙狭长的眼眸之中,他的双眼,再也不是那漆黑不见底,令我忍不住沉沦的双眼。
司青杀停顿了一下,把我放开了。
我的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裳,站在了祈惊阙面前。
他嘴角轻扯,“你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杀人不好玩,诛心最好玩儿。”
“是啊。”我向前一步,他身后的太后,忍不住的后退一步,带动他:“你离她远点,这样心如蛇蝎的女子,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我听到太后的话扑哧一笑:“我是人人得而诛之,太后您怕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太后脸色发青:“你到底是谁,跟我皇室中人,有何渊源纠缠不休?”
“她是我的夫人。”祈惊阙接下太后的话陈述道:“谁都无法改变的夫人。”
说着他把搭在太后身上的手收了回来,仿佛在向太后证明,无论他是不是太后的儿子,我的身份永远只有一个。
只要任何人不承认我的身份,就是他的仇家,他就会仇恨杀之。
太后脸色发青,愣怔看着祈惊阙。
祈惊阙用着他沾满鲜血的手要来触碰我,我狠狠的挥起手打落,“祈惊阙,敛我入土,在我坟头哭,是你这一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可以拿捏我的事情。”
“可惜我不感激你,你真的爱我吗?不,你一点都不爱我,你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祈惊阙,我跟你绑定在一起,你以为就一辈子了?”
我说着反手,抽了司玄鸩替司青杀拿着的唐剑,剑指与他。
祈惊阙不惧我手中的剑,“你是我的妻子,你生气砍我两刀,也是理所当然。”
“那就多谢夫君了。”我高举着剑向他砍去,一旁的太后,想都没想的横身阻拦,而我在祈惊阙目光注视之下嘴角一扬,把剑刺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