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东西还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陈文峰长叹了一声,“六弟,你不奇怪吗?为什么我死在了湖里,而尸首却是在知新院被发现的。”
陈文才想要捂住耳朵,想要逃跑,而他的手如同棉花般软弱,他的脚却似长了树根,扎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其实那半夜府里的家丁就发现我死在了翠湖中,陈益丰那老东西来了,我看他仍是那副表情,高高在上的家长。我甚至听到了他和管家说,秋闱在即,这畜生尽挑这个时候死,真是给人添乱。”
陈文峰说到此处时,少了狰狞,面无表情的讲述这他刚死的经历,却是让人感到了彻骨寒,像是冬日冰湖慢慢地淹过胸腔,侵入鼻内,没过头顶。
“亲生儿子自杀,他没有一丝丝的悲痛,而是觉得我在添乱。我连死了,都不能让他满意。”
陈文才觉得二哥说的话太过诡异,比这一日来他跟着皞白派小道士们所经历的事情还要来得光怪陆离。
他爹不会是陈文峰口中那个冷血的怪物。
“不,不会的……”陈文才少了刚才愤恨的声嘶力竭,无助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