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与剑完全静止,唐柏与那年青男子寂然不动,如两尊石制的神人。
四周的空气被不断的压缩,空间仿佛凝固,凝固成一个细微的点,然后化成一道光,刺目的光伴着风往四周蔓延,空气中传出劈里啪拉的爆响。
剑爆碎,化成无数铁片纷飞。
人爆退,带起漫天碎石尘土。
唐柏将刀收起。
那年青男子抱拳道“在下谢峰!”说完,又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伸指一弹,传出一阵’哧吟吟’的清脆声响。
谢峰朗朗道“此剑以西极真金为剑坯,以赤阳山地脉为真火,煅烧十年零七个月零九天,又以极北冰泉水锤炼,方将此真金炼成绕指柔,唐兄,再请教。”
周围围着许多没有离开的人,见这边热闹,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见谢峰手中的剑都忍不住落出贪婪之色,只闻一声清脆稚嫩的声音道“确实是柄好剑,借我瞧瞧!”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美少女,头扎两条羊角小辫,身穿‘升仙阁’弟子服,慢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也不见有何动作,谢峰的软剑已到了这美少女手中;她随手舞了个剑花,然后手中突地燃起一团火焰,自剑柄往剑身蔓延,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把以西极真金为剑坏,以赤阳山地脉为真火,煅烧十年零七个月零九天,又以极北冰泉水锤炼而成的宝剑,化成了一缕青烟,连渣滓都没留半点。”
谢峰目瞪口呆,周围的人连吞口水。
那美少女看了看唐柏与谢峰,笑嘻嘻地道“还斗不斗,我也参加。”
谢峰忙道“不斗了,不斗了,多谢师姐指点。”
唐柏静静的看了谢峰一眼,摇了摇头道“多谢师姐教诲。”
那美少女见唐柏不情不原的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才‘优雅’的走出人群之中。
谢峰见少女走了,盯着唐柏道“唐兄,他日再来请教!。”
唐柏道“且莫称兄道弟,阿谀拍马本是人之常情,但做人毫无底线的人,我羞耻与之为伍,若分生死,在下随时奉陪。”
谢峰目落凶光,右手握拳;最后深吸了口气,狠狠道“行!小子,总有你怕的时候。”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峰一走,又有一个身着黄衫的年青男子走了过来,其腰间横跨一柄长刀,刀鞘之上,镶着数颗红色的宝石,身上隐有一股威严气度,显然出身不凡。
“这位兄弟武技非凡,不若一起前往灵阁喝上一杯。”
唐柏见他没有敌意,偏道“多谢,在下也就是练了些横练功夫,体格强壮些罢了”说完又道“在下唐柏,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唐柏也想多识些朋友,对大衍城多些了解,所以态度倒是客气。
“唐兄客气,不才孙不仁,爱结交朋结友,唐兄威武不凡,武技超众,定有出头之日,到时还望以后多为照顾。”说完又道“唐兄,请!”
唐柏有些尴尬道“孙兄好意,在下心存感激,可惜眼下没有银钱,去了怕丢了孙兄脸面。”
孙不仁笑道“银钱小事,何需挂怀。”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张万两银票递与唐柏道“唐兄先收下,如若不够,再与我开口偏是。”
唐柏见他气度不凡,豪气干云,也不与客气,接过银票,道“就当在下借孙兄的,有了银钱,再还与孙兄。”
孙不仁摇了摇头,道“唐兄何必拘于如此小事,走吧!在下还有几位朋友,大家相互认识一番,以后若有事情,也好相互照应。”
两人边说边走,须臾之间,到了一座高有三层的阁楼前,上挂有‘灵阁’两字;入了二楼,见有无数男女在此饮茶,或三两个一群,或独坐一偶,桌上糕点,无不精美丰富,其中热闹,与世俗并无二致。
孙不仁一入阁楼,就变得十分谨慎,唐柏跟其身后,一路慢行,遇到身穿宗门弟子服的男女,两人都小心的避让,不想招惹是非。
在阁楼靠墙的位置,一张四方桌前已坐了三人,其正中位置坐着一个身着蓝衫,面相俊美的男子,其他两人各坐一边,长剑搁于桌边,小心做陪;其中一人见到孙不仁,偏朝其招了招手。
孙不仁忙跑了过去,对那蓝衫男子道“师兄久等了。”
那蓝衫男子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唐柏,道“刘春天的腿是你打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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