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仁几人早惊讶不已,等欧阳红玉等人走后,孙不仁很是客气道“不想唐兄与巽云峰的师姐相熟,若被谢峰知晓,想来他也不敢再找唐兄麻烦。”
刘炙与方圆也点了点头,两人见唐柏与欧阳红玉关系密切,态度比先前更加客气。
唐柏也不辨解,几人边走边说,寻了间客栈,开了房间,方才各自回房打坐休息。
一夜无语,次日天光一亮,众人在客栈中吃了早点,又结伴前往‘升仙阁’的广场。
广场已是人山人海,各种奇形兵器触目皆是,三五个一群,四六个一伙,吆喝聊天之声不断,吵吵闹闹之声不绝。
四人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偏远离了人群,在广场边源寻了个安静的地方,静静的等候。
又过了半个时辰,’咣当’一声,‘升仙阁’朱门大开,昨日那肥胖中年男子从门内慢步而出,在其身后,还有四人,两男两女,皆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背挂长剑,立于阶前。
众人见此,议论纷纷,一时声浪起伏,争吵不休。
肥胖男子极不耐烦的叫道“禁声!”,声音如雷鸣般的在广场上炸响,一时间,所有人都老实地闭上了嘴。
见众人已经安静下来,肥胖男子背扣双手,表情十分严肃,开口道“如此素养,如何能静心修行,再有吵闹,我偏取消尔等考核。”说完扫视了众人一眼,又道“考核开始,尔等排好列队,先进百人。”
众人闻言,你推我挡,就争个前方,一时又有吆喝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那肥胖男子眼中寒光一闪,身形一动,如狼入羊群,随手朝人群之中抓起十几人扔将出去,冷冷道“尔等不遵秩序,取消考核。”
手段一出,自有威胁,众人一时倒规矩了许多;不多时广场之上排起了长龙;待那肥胖男子一声令下,百人鱼贯而入。
唐柏已与孙不仁等人分开,虽没有争得前方,但也占了个中间的位置,此时见考核之人进了‘升仙阁’已有一柱香的时间,还未出来一人,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正想找人寻问,却见朱门内走出数十人,有人浑身是血,但兴奋异常;有人不见任何伤势,却沮丧着脸,哀声叹气。
众人都不知情由,本想开口相寻,但见阶前的肥胖男子,又都不敢开口。
接着又是百人相继入了阁楼中,众人又候了一些时间,与先前一般,过些时候,又有数十人出来,有人断手断脚,有人胸骨碎裂,有人昏迷不醒,有人伤口触目惊心,好不凄惨。
也不知是何考核?竟如此危险。
胆怯之人,已悄然从队伍中溜走,稍有胆色之人,也不敢争先,偷往后退。
唐柏心中好奇,也生忐忑,想起此段时间遭遇,人与人之间的高贵与卑微,心中偏沒了恐惧,反正生死皆要走上一遭,偏坦然以待。
如此过了半日时间,已到了唐柏位置,一男弟子道“尔等跟随我来!”说完于前方领路;唐柏等人排队跟其身后。
过了门户,走廊,假山,湖泊,忽然之间来到一座高大的大殿中;殿中昏昏暗暗,血气冲天,让人好不压抑。
殿前有一桌一椅,椅子上坐着一个清瘦道人,童颜鹤发,长髯飘飘;其身后又站着十余位男子,各着青衫短袖,极膝短裤,面无表情,负手而立,站于一排。
殿中左右各有十个门户,房门紧闭,想来就是考核之地。
那领路弟子挥了挥手,让众人停步,而后跑到道人面前,恭敬道“莫师伯,考核之人带来,还请安排。”
那叫莫师伯的道人点了点头,看了看众人,喃喃道“修仙学道,千劫万难,尔等且瞧先前考核之人。”,道人挥了挥手,其身后之人散开,露出一排排尸体,有的沒了头颅,有的失去了四肢,有的沒了半边身子,有的胸腹间有一个碗口大的血洞,有的都成了堆碎肉。。。惨不忍睹,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惊见,骇得连退数步,心志不坚者,被眼前情景吓得脸色惨白,几个女子,哭哭啼啼,不管不顾,跑出殿去,呕吐起来。
道人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何苦来哉,那佳肴美食、那娇妻美眷,哪个不比修仙学道逍遥,春时看花开,夏时邀明月,三两知己,吟秋悲雪,渔鼓琴竹,钟鸣鼎食,赞一声,美景良辰,笑一句、赏心乐事,岂不快哉?去也去也!惜则有性命之忧。”
道人话声一落,果有十数余人退出。
道人又突地喝道“真不畏死者,出来二十人,入门户考核。”
众人皆被其吓了一跳,一时不敢向前,又有数人退出。
道人道“三息过后,无出列之人,偏取消考核。”他话声一落,终有二十人踌躇而出,男女皆有,各执兵器,一脸忐忑。
道人瞄了众人一眼,摇头道“将兵器放下,自行进去,生死有命,且行珍重。”说完随手一挥,两边门户大开,一阵阵黑雾从门户中迷漫而出;放眼望去,只见门户中漆黑一片,鬼气森森,像一只无情的怪兽张开着血盆大口,等待着众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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