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于虚无极之地,西方极乐天,此时正值佛祖传法。
只见虚空金光万道。四方氤氲瑞霭,幢幡宝盖、异宝仙花,有佛殿自虚空生,金壁辉煌,散发光芒,祥和庄严。
四极生四山,山不知高,不知大。
西方西极山,已端坐诸多佛陀、罗汉、佛门金刚,他(她)们手执佛礼,道一声佛祖。
南方南极山盘膝诸多揭帝、菩萨、护法伽蓝,他(她)们亦手执佛礼,说一声慈悲。
北方北极山有二十亿恒河世界信徒,他(她)沐浴焚香,跪拜聆听。
东方东极山有大道观客,亦朝佛祖礼敬,不敢逾越。
佛祖端坐莲台,可远观而不可近视,可敬仰而不可亵渎,知其名而不知相。
莲台之上,佛化众生,时而壮年,时而少女,时而耄耋老者,时而无知稚子,时而耕地农夫,时而富贵老爷。。。
有佛音弥漫,有天花乱坠,有金莲地涌,有春风吹拂,有夏雨微凉,有秋之庄严,有冬之肃穆。
佛音无常,妙说万法,花香沁人心,无生了性玄。让人醍醐灌顶,心生智慧,明大道,衍天机,知法门,生术数。
佛曰“众生从无始际,生出恩爱贪欲,因果纠缠,有八苦,有八乐,有八忧,有八情,故无法摆脱命运,坠落轮回。”
再曰“众生性命当固,戒淫欲而正性命,舍诸欲而除憎爱,空明无物,以清净心开悟,于般若中而达彼岸。”
众佛听闻妙音,似饮甘泉,如痴如醉,正沉浸于佛理妙法之中,突然,天地之间,有钟声响起,有时间倒卷、乾坤震荡之势。
众生有感,可见一日之始,万物之初。
此钟蕴含时间之道,世间宝物,有时间倒卷之威,莫过于佛祖之宝晨钟。
大能之士皆惊,钟响为何?
佛祖闻声,便停经显笑,目光远眺;在其眼眸之中,可见一道身影,立于广场之上,眉心钟印散发金光,一动不动,已入定中。
佛祖转首,又朝东方望去,眼中时光流逝,情景变化,眼眸中又现出一座普通道观,白墙青瓦,立于虚无之中。
随即,道门打开,从中走出一位年青道士。
道士相貌奇特,若说丑,仔细瞧了,世间无任何人物比他美;若说美,又不见他比谁俊俏;只道一声平凡,正是恰如其分。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双眼,他的眼中只有黑色,仿佛是无尽的深渊,能吞噬世间所有的光。
他身着简朴青色道袍,头上用根树枝随意绑了个道髻,手里拿着个紫葫芦,一幅睡眼松松的模样,嘴里喃喃自语道“清虚得自在,酒梦游乾坤,世间三千道,皆在吾掌中。”说完,打开紫葫芦,饮一口酒,随后喷出,于虚空中生出地、风、水、火,仿若天地混沌,无法无天。
与此同时,人与道观于虚空消失,亦于佛祖眼眸中消失。
佛祖归于本相,而后一念生万念,万念化成无穷念,念生万物生,万物皆在其意念中生生不息。
弹指瞬间,念动万年。
万物尽,无穷念头归一。
佛祖眼中又化出一个女子,清冷纯洁,不沾因果,心无定性,无善无恶。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于神庙得到暮鼓的韩采儿。
佛祖忽道“大善!”又道“佛法无边,回头是岸。”而后一指轻弹,无边法力化成一个符文,直往唐柏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唐柏,正处于巨大的喜悦之中。
当丹田的莲子不再吸收大地的本源母气,那些自脚底涌入的本源母气聚于他的丹田之中,又随着真远运行,流转百脉,正在滋养他的体魄,修复体内的伤势。
此时他就像一颗大树,根须深埋于大地之中,吸收着大地中的能量,不断强大自己。
蕴育万物的本源母气,蕴含着一切生命的生机能量,对人的身体有强大的修复能力,他的身体,如干裂的田地注入了新泉,他的伤势在快速的愈合。
唐柏忍不住呻吟起来,只觉了身上的重压一轻,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说不出地轻松快乐。
正当他沉浸于这种轻松快乐的感觉时,自天际突地飞来一个金色的符文。
这符文的速度太快,又有大道规则之力,故无人可见,无人可以感知。
直至落入唐柏的身体中,直至符文被唐柏眉心的钟印吸收,唐柏才隐约感觉身体里多了点东西。
他内视一遍,又什么也没发现,正疑惑时,眉心的钟印又闪烁金光,识海中又响钟声。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