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响九声,唐柏又见到了极乐佛,于遥远的虚空之中,端坐于金莲之上,正对着自己微笑。
唐柏莫名的生出欢喜之心、亲近之感。
他的灵魂被牵引,牵引到了无穷大的佛国之中,他听到了讲经声,讲’根本性离,毕竟寂灭’,讲’诸相非相,云空不空’,讲’有情无情一切人法’。。。
恍恍惚惚,佛音贯耳,似懂非懂。
如此过了七日时间,唐柏又到了见极乐佛祖,只闻他道“诸法皆缘,万般因果。”说完,衣袖轻拂,唐柏的灵魂归位,回过神来。
再回味,只觉一切如梦如幻,似真非真。
广场之上,唐柏伫立不动,总觉得发生的一切,必有因由。
他忍不住伸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一时之间,心乱至极,心灵又若尘埃。而后心惊,自修行《九阳经》以来,心静无波,不想又起波澜。如此看来,那极乐佛与眉心的钟印,已成自己心魔。
他又修行了许久《九阳经》,直到识海至阳之念金光大放,念头通达,方才吁了口气。
而后回过神来,脑中灵感一闪,脑中浮现《巫体》的修行之法,将欧阳红玉与那皮卷上的内容结合一起,相互贯通,露出的了然大悟的表情。
他突然明白,巫体并不要挖坑将自己深深的埋在地底,而真正的修行之法,是与大地凝为一体。
第一层修行应该是感悟大地之力,冥想大地,以筋、骨、皮、肉冥想土、石、矿、藏。。。
此法可以说之为冥,冥思,冥想,冥化。
第二层才是炼穴,引大地本源之力凝炼身体。
这哪里是什么魔门功法,这是堂堂正正、煌煌大气的炼体功法。
他闭上双眼,沉吟少许时间,又往前走了三步。
压力如约而至,却沒有了以往力不从心之感,只觉身体被束缚,放不开手脚。
与此同时,他感觉从脚底涌入身体的大地母气变强了,仿佛越靠近高塔,那本源之气就越浓郁。
他想也沒想,又往广场之上连走五步。
这五步距离,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天堑,但唐柏走得轻松至极。
地底的本源母气越发磅礴,唐柏仿佛看到地底隐藏着一片土黄色的海洋。
与此同时,他感觉身体与大地成为了一体,这诡异的广场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份。
他能清晰的扑捕到广场的规则,但当他去感受广场中央的高塔时,那高塔从他的感知中消失了,化成了一团洁白光。
这是一种十分诡异的场景,高塔明明耸立在眼前,唐柏却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唐柏心生好奇,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走了两步,他才发现这广场的重力对他来说已极其弱小,但规则的感悟却非常的清晰。
而唐柏身后的晁田,完全落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唐柏这些天的表现,全落在他的眼里。自从唐柏吞了几粒丹药后,如同变一个人,广场的重力与规则仿佛根本影响不了他。
晁田沉吟的少许时间,而后落出了凶狠的表情,手中也多个瓷瓶,倒出二颗血红色的丹药,一颗足有龙眼大眼,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咬了咬牙,一口将二粒丹药服下,而后整个人像一个膨胀的气球,越变越大,看起来像一个人形巨兽。
他的肌肉不断鼓胀,一根根青筋像扎在地表的树根,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他的体内传出轰鸣声,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撑爆他的身体。
他如同巨兽一般,大吼一声,顶着巨大的压力,连走了十三步,竟然超过了黑风岛岛主昆桑;他本还想再进一步,但内外两股巨力仿佛要将他的身体压爆,肺腑的浊气被无形的挤压,化成一窜长长的臭屁之声排出。
压力,当空气密集于一点,重力便成倍增加。
而他身后的昆桑,本就承受到了极点,而后他发现有人超越了自己,正不高兴时,他就听到一窜长长的古怪的声音。
一股奇臭无比的空气弥漫开来,四周的空气改变了密度,变得更加粘稠紧密,变得更加沉重。
他承受的能力本就到了极限,就像一个人本来只能挑一百斤重的担子,突然将担子加到一百零一斤。
这一斤就成了压倒他最后的一稻草。
此时的昆桑也是如此,晁田的一连窜臭屁,也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法形容的重力压将下来,直接将昆桑压倒在地,四周的重力排山倒海朝他碾来,将他体内胸腔之中的浊气压出,让他感觉自己的肛门处似吹起了号角。
昆桑终于明白,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