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涛神色变了下,有些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就在这个时候,余丹给我使了个眼色,还摇了摇头。
我心里怔了下,说:“我就是看疑难杂症的中医,恰好和余丹有个共同认识的朋友,听说了老头子的事情,便过来看看。”
听我这么说,余丹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余涛狐疑地打量着我,声音很阴冷地说:“哦,那好,如果你能把老爷子救醒过来,那我们家里的事情倒也好解决了。”
我假笑道:“我勉强可以试试!不保证一定能让他老人家能够醒来!”
余涛露出怪笑,说:“当然就算他醒不来也没什么事,我们已经尽到了作为儿女应尽的孝心和责任,带他看了最好的医生。你大可随便医,发生什么问题,我们也不要你负责。”
他这可是话里有话,现在的老年人,哪里敢随便碰。甚至别说碰了,哪怕有老人摔倒,要去扶都得留个证据,证明不是好心的人撞到的。
我想了想说:“这好说,到时候立个字据。”
反正我也不是真正的中医,眼下的情形,能够让那老头清醒,重点应该是解决这些恶鬼就好。
因而我说立个字据什么的话,也只是配合余丹在演而已。送佛送到西,演戏演全套。
余涛嘴角抽动了下,一丝冷笑在他脸色闪过。
旋即他对余文海说:“文海,我们走,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这里我们就不用管了。”
这屋内有只女鬼,阴气很盛,而余丹身上的阳气已经弱了很多,我就喊她到屋外聊聊。
等他们三人都离开后,我才有些疑惑地问余丹:“刚才,你为何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来处邪门事情的人。”
余丹脸上浮起愧疚之色,和我说:“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我们家庭不和睦的一面。我,我其实是悄悄找你们这样的人来看我爸爸的问题。”
余丹的话,让我再次震惊,难怪刚才她要给我使眼色,让我不要说出自己的职业。
说到这里,余丹不禁有些失落,眼眶中有泪光闪动。
她说:“一个多星期前,我大哥就说要拔了老爸的氧气,是我极力阻止,他们才没有得逞。”
我皱了皱眉,关切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老爸可能真的就一直这样了呢?”
余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赶紧在茶几上扯了张纸巾递给她。
她接过纸巾擦了下泪水后,低声说道:“只要我老爸还有一丝丝气在,我就想用尽办法来救他。我骗他们说,我有个同学在国外的大医院上班,过段时间会回来,再请他帮忙看。但是我大哥一口咬定,我爸已经不行了!”
听完了余丹的话,我心里泛起了嘀咕,她大哥似乎对老头子昏迷不醒的情况很了解,要不然他怎么敢那么肯定呢。
我问余丹,去找九爷之前,她有没有找过阴阳先生啥的来看过。
余丹苦笑说:“虽然我在读研一,按理来说不应该搞这些迷信的东西。但是抱着一线生机,我确实找了好几拨道士来看。他们看了之后,都说看不出什么名堂,也救不了我爸。”
她这话让我有些意外,只要稍微有点真凭实学的道士,应该是能够看出老爷子是被阴魂给缠上了。
我又问道:“那些道士看完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余丹想了下说:“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确实有两个道士进了那屋后,脸色就变得煞白煞白的,急匆匆就离开了我家,一分钱都没有收我的。”
我基本明白了,是那些道士收付不了这女鬼。
我安慰余丹道:“你家这房子里面,确实有古怪,等会儿你去门外守着,我去你老爸屋里好好查一下。”
余丹点了点头。
我递给她一张符纸折成的小三角包,说:“这个符你先带在身上,它能够给你带来好运。”
余丹见我拿符纸给她,顿时就不淡定了,她显得有些惊慌地问:“我们家里是不是有鬼?”
我正色道:“等我去你爸屋里看看就知道了,你不要怕,这个是好运符而已。”
说完这话,我便让余丹去大门外守着,我则准备进余长天的屋。
我路过她家想她家香堂时候,瞥见一个四十所有的妇女坐在阴暗的角落下,让我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下。
没想到余丹家屋里,这是阴魂不散。这时候,我不经意间注意到她家香火边,放了一张女人的遗照。
遗照里面的那个女人,和坐在阴暗角落的阴魂长得一模一样。
我假装没有看见她,但是她却主动和我打招呼了。
“师傅我知道你看得见我,求你救救我女儿余丹,这些阴魂应该很快会对她下手。”
我用心声告诉她:“你已经死了,就不要留在余丹身边,这样对她很不好。”
那个四十岁左右的女鬼说:“我要是走了,余丹可能就……”
说到这里,她竟然抽泣起来。我想,余丹虽然头顶黑纱,面色暗淡,却没有被那些鬼物所害,应该是她母亲的阴魂在帮忙。
我对那女鬼说:“阿姨,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那些恶鬼收了,余丹会没事儿的。”
她向我点了点头,说:“那好,我等你把它们都收了,再离开可以吗?”
我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她便隐去了。
眼下我得琢磨下,屋里的那只女鬼我怎么收拾,她能够进到余丹家里来,说明房子周围的阳沟对她完全没有作用。
我心里这样想着,就推开了余长天卧室的门。
可是我刚一进屋,身后的门便砰然自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