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程的路上,苏月仙脑海里全部都是云楚岫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她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最后一拍脑门,终于想到哪里不对劲。
像极了别人欠她银两时,她看别人的眼神。苏月仙皱着脸痛苦地想,可她没欠云楚岫钱啊……
其实李清弦也在琢磨云楚岫那句话的含义,照理说苏月仙此生都不会和云楚岫有任何交集,人家甚至半句话都不会主动和她说的。可凭他对男人的了解,那句“苏大人春色横眉黛,当真是新婚燕尔。”的语气言外之意分明像是在说“我吃醋了,快哄我!”。
李清弦微拧着眉,看了眼身旁的苏月仙,难道是因为他穿书,导致这里的剧情发生了改变?
还是说,这云楚岫就是他们要经历的第一段奇遇。
苏月仙将自己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冷哼道:“你看我做什么?若以后你再在外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
“就如何啊?”李清弦伸出手臂撑在马车内壁上,倾身将苏月仙禁锢在他怀里。在这封闭的狭小空间,她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那清冽的云泽香。方才为了同他保持距离,她几乎贴着另一端的车壁而坐,现下倒是令她避无可避。
李清弦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他唇边噙着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你以为我想碰你?在我的世界,女人排着队要上我的车……”
苏月仙伸出手覆上李清弦的额头,奇怪地盯着他说道:“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你一个太监,就算你长得好看,女人排着队要接近你,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噗,大家都想不开了?”
“……”李清弦怔住,愠色在他幽暗的眸底划过。他穿到这本书里后,听的最多的就是太监这个词,要知道一个拥有正常人格的男人被女人天天这样称呼,是会疯的。李清弦盯着面前的苏月仙,忽然低头吻在她仍在笑的唇上。
他看着那双含笑的双眼顷浮现怒意,不禁心间生出报复的快意,将她挣扎着的身体牢牢地攥在怀中,强势地撬开她紧闭的唇齿,缠上她的舌、尖。不给她有半丝喘、息的机会。
被逼急的苏月仙张嘴咬下去,李清弦舌、尖一阵刺痛,他嘴角染着一丝血色,更衬得他那张脸蚀骨妖娆。他抬手轻轻抚上自己唇上刚刚被苏月仙印上的齿痕,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蛋通红的苏月仙。
“登徒子!死变态!”苏月仙气急败坏地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朝着李清弦的脸就要划上去。
他主动侧过脸,闭上双眼。
苏月仙的动作停在半空,这个太监真是生了张好皮囊,明明苏月仙现在气的半死,可对着他这张似画卷般缱绻旖旎的颜面,居然如何也下不去手了。
苏月仙换了只手握簪,重新调整角度朝着他心口扎去。
李清弦缓缓开口道:“先不说你这么做会被我体内的霸道内力震得当场毙命,若你真的杀得了我,你可知我金库钥匙放在何处?别落得一个净身出府寡妇的名声。”
“……”苏月仙沉默地将发簪插回发髻,颓然地坐下。
金钱和美貌,李清弦一个人就把她身上最致命的两个弱点都占了。苏月仙将沉重的脑袋往车壁上一靠,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