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背脊僵直,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妖异的脸。
看上去就像是被吓住了一样。
但惊惧的皮囊底下,她心思动得飞快。
林染这些年在莫斯年美色的浸泡下,对美男早就免疫了。
但这个云枭邪近妖。她不信他是真的对自己感兴趣,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新鲜物什。
“唔……”
林染轻呼了一声,被云枭手下的动作惊回了神,她慌慌张张地按住正撩开自己裙摆往上乱摸的大手,那一瞬间清丽的眼睛里掠过无声戾气。
云枭突然懂这种熟悉感从哪儿来了。
这女人骨子里和莫斯年倒是有点相似。
而这副皮囊,似曾相识。
“害怕?”他突然来了性质,耐着性子跟她调情,大手反扣住她的手,动作看上去温柔实则强势无比,带着她把裙子继续往上拉,看上去就像是林染主动掀起裙子袒露风光来勾引他。
林染脸色发青,有点后悔没从厨房带把刀出来。
云枭轻笑:“别太着急,慢慢来……”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摸到了一样最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东西。
“你生理期?”云枭面容微寒。
林染仍然是瑟瑟发抖的模样,睁着那双漆黑无辜的眼睛轻轻点头。
刚来了性质就被都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云枭可没有浴血奋战的爱好,性趣恹恹地抽回手,没了性质,但他对着女人还有兴趣。
“上不了床,我们可以晚点别的。”
有一整晚的时间,不着急。
女人身体紧绷,又看向旁边那个木头花瓶了。
云枭嗤笑,懒洋洋地提醒她:“我没有不打女人的讲究,最好别惹我。”
他残忍嗜血的本性,在很小的时候就暴露了。
于是,云家那老头给他起名为枭,桀骜,猖狂。
“会写字吗?”他问。
林染犹疑地点头。
云枭甩过来纸笔:“名字。”
名字自然不可能写真的,林染趴在墙上一笔一划地写得看似认真,却刻意让自己的字迹看上去僵硬别扭,像没读过两年书的村姑,名字也起得俗气。
“周红红?”云枭接过来看了眼就笑了。
好久没见过这么村气的名字了。
林染捏着笔轻轻点头,模样乖顺得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云枭舌尖危险地抵过齿关。
……太乖了。
乖得他迫不及待地想撕开她这层假面,让她骨子里的小野兽露出獠牙。
“认识莫斯年吗?”他问得如此直白随意。
林染心惊了一下,表面却不漏半点端倪,惶惶然地摇头。
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戒心比坦布更重,显然没有信她。
“过来。”他嗓音低沉,危险至极。
林染不敢反抗,只好朝他走过去,然而刚走到云枭跟前,他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向前一扯,林染重心不稳,超前扑去,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想爬起来,却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男人冷冰冰的声音。
“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