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忍下屈辱,跪在那里。
殊不知这副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姿态,更让男人想直接毁了她。
云枭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停在她面前,笑得邪肆:“既然下面不方便,就用上面这张小嘴替我服务吧。”
林染猛地抬起头。
男人那双潋滟的紫眸深处,有野性难驯的欲望在跳动。
他不紧不慢地解开了金属的皮带扣,“啪嗒——”那一声,像是打在林染紧绷的神经上。
她浑身绷紧,恶心得几欲作呕,再也忍不下去,狼狈地连滚带爬往外冲。
一拉开门,却撞上了正好想进来的坦布,被他一把揪住头发,狠狠一耳光扇倒在地。
林染被打得脑袋发懵,鼻腔一热,淌出来热流。
坦布已经拔了抢,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他转头紧张地问云枭:“云先生,这女人……”
“没事。”云枭瞥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她胆子太小,别吓到她。”
听这口气,他似乎对这哑巴挺有兴趣。
坦布这才收起枪,也不再管林染,跟云枭说道:“云先生,莫斯年开口要见您。”
莫斯年被抓过来这几天,还是第一次主动开口。
机会难得,坦布立即来找云枭。
林染心如明镜。
莫斯年在这个时候提出要见云枭,多半是猜到了他们会把她送给他。
他身在囚牢里,依然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哪怕在这种环境下,他依然在替她考虑为她打算……
林染不敢表露出任何端倪,等云枭跟着坦布离开后,她才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鼻腔里流出来的血。
没多一会儿,她就听见阿蛮的声音在外面喊:“小哑巴!”
林染拉开门,阿蛮就在门口,跟两个守门的说了几句,伸手过来拉着林染就走。
她边走边回头看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就算了,脸色还有血,半边脸都是浮肿的。刚刚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但好在人还活着。
阿蛮自然不关心她的身体情况,人活着能干活就行。
她一个人可做不来几十号人的宵夜,把林染拉进厨房就指挥她烧锅洗菜,她抓着把瓜子在旁边啃着,吐了一地的碎皮。
林染埋头做事能干得很,又是个哑巴,看上去胆小怕事乖顺无比,阿蛮是真不愿意她死。
有这么个打下手,当丫鬟,谁不乐意?
她吐掉口里的瓜子皮儿:“小哑巴,你想活命就得勤快干活儿,听我的话。”
林染点了下头,仍旧安安静静地做事。
半边脸还是麻的。
阿蛮满意得不行,她挺喜欢这个小哑巴的。
就在这时候,厨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阿蛮立马抄起旁边的锅铲,假装忙碌的样子。抬头看着冲进来的坦布,露出个讨好的笑。
“坦布先生……”
“有吃的吗?”坦布脸色不善,“莫斯年几天没进食,刚才晕过去了!有没有清淡的食物?”
林染听见这消息差点摔了手里的碗。
莫斯年的身体状况算不得好。
尤其是他的胃。
但她不敢表露出半分担忧,低眉顺耳地站在一边,听见阿蛮回答:“有有有,刚刚做好了宵夜……”
坦布扫了眼锅里热腾腾米线,眼神停在那个瑟缩在角落的小哑巴身上。
“你!”他指着林染,语气不善,“去给莫先生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