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要气死老夫吗!”
看到凌宇归还是遇事莽撞冲动,凡事都不过脑子一般。凌相一时气急,太过激动以至于沉重的咳嗽了几声,躬着身子,声音嘶哑,像是要将整个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额上青筋暴出,好像下一秒就会喘不过气。
“父亲,父亲你没事吧。”
被这情形吓了一跳,凌宇归慌忙丢下剑小跑着前去查看凌相的状况,一边替他顺着背,又倒了一杯茶水呈给凌相,
“是儿子不孝,气坏了父亲,父亲你快喝点水缓缓吧。”
“啪。”
清脆的一声响,
凌相一把将茶杯拂到了地上,茶盏摔得破碎,滚烫的茶水飞溅而出,沾湿了凌宇归的靴袜。微皱了眉头,却也是一声不敢吭。
好不容易平复下气息,怒目失望的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指着他的鼻子训斥道:
“究竟还要得到多少次的教训,你才能长进些。我凌家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你这么一个莽撞蠢笨的子孙,你现在去杀了安氏,固然解气,可然后呢,不也等同于把把柄亲手送给了皇上,也彻底断送了自己!”
被这样骂,凌宇归也不敢反驳,
“是儿子一时气昏了头,幸亏有父亲拦住才不至于酿成大祸,儿子只是,只是实在气不过,工部尚书好歹是这些年来一路相互扶持之走来,安氏更与儿子有夫妻情谊,连这样都会背叛,实在是——”
咬牙切齿的攥紧拳头,
“那白家不过就是皇上的一条走狗罢了,以为自己能得什么好。”凌宇归说到这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事,“不过宫里传出了消息,说皇上早朝前不知为何雷霆震怒打了白景音三十大板,这么看来,焉知不是也出了嫌隙。我们能不能照葫芦画瓢,也想办法离间了皇上与白家呢?”
凌宇归自以为想到了个绝世好计,
方才的低落一扫而光,情绪骤然高涨起来,拊掌兴奋道:
“对啊,父亲,我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不是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凌相看着那个似乎还在等待着自己夸赞他终于开了窍的儿子,
险些一口气被上来,
径直被气死过去。
如果说白景音平常气元睿明的功夫能担第一,那凌宇归气凌相的水平绝对是紧随其后,难分高下。
“你,你——你让为父说你什么好!”
凌相吹胡子瞪眼,一甩衣袖,满是皱纹的脸显得比平时还要苍老。摇头叹气,一副愁苦失望模样。
“皇上责罚白景音,你当真以为是好事吗?”
“那不然呢,难不成我们还要盼着皇上宠着捧着白家,把父亲的丞相之位,还有我剩下的兵马全都赏了白家才叫好事吗。”
凌宇归原本信心十足,但被凌相着一盆冷水泼下来,火气也是蹭蹭的往上冒。
言语间也失了些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