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棋和展丞相一同离开,朝中各派势力经过一**的换水,连外封潘王也牵扯进来,皇上趁机快刀斩乱麻的铲除异动势力。
晏清正好偷懒挂着个闲职,全然置身事外,顶这个公子头衔带我四处吃喝玩乐,他向来是吃不胖,我却快让他喂成猪。
时间一晃竟然就过去了三年,凡人的生命就好像沧海一粟,快的就像秋天的飘摇的落叶,不知那阵风一吹就落了。
一向清闲的晏清也受命开始上朝,这意味着暗波汹涌的朝堂竞争结束了,朝堂的秩序正在恢复。皇帝作为幕后最大的推手,用三年的时间看着文武势力斗得两败俱伤,尤其是武将,不是贬黜就是以谋反罪名流放。
梓欣的婚事也不知是因为朝堂不稳还是其他原因,一推再推,竟然推了三年之久,直到近日才提上日程,而展仪贞今年也有十五岁了,皇上一并下了圣旨,给梓欣把完婚的日子定在了月初,展仪贞选在了月末,说要从月初到月末热闹一个月。
时至年根,两场婚事显得越发热闹,京城张灯结彩,挂满红绸和花灯,好像提前到了上元节一样。
大约也是太久没有喜事了,梓欣成婚这天锣鼓声响了一天,从早到晚,尤其晚上迎亲之后,花灯彩绸明晃晃的挂了一树,人挤人到了脚踩脚的地步,简直认不出这是白日里的京城了。
我的日子越过越恍惚,我已然分不清我究竟是水妖还是展仪贞。
晏清拉着我挤出人群,到了河边,这儿的花灯挂的少,人也少些。我跟晏清并肩坐在河岸边,看着脚下不断有上游的河灯飘下来。
这些河灯做得好看的很,我探着身子想要捞一盏回来,双脚几乎要离开岸边,不过没关系,晏清一定会抓住我。
他拎着我的腰带,不让我掉进河里,我眼疾手快的捞起一盏,重心不稳的往后一躺,手里抱着花灯躺在了晏清身上。
“你也不怕掉进去,我可不会游泳。”晏清柔着让我失手打红的脑门。我笑话着他的怂样道:“我不怕啊,你肯定会拉住我,我不怕!”
“要是我不在你身边呢。”
“那就绑到我身边,反正你只能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我坐到他身边端详捞上来的花灯,里头放了一张小纸条:与君长相守。
“如果我还有妖煞,我一定用妖煞祝福他们。”
晏清拿我打趣道:“云水也学会发善心了。”
“因为云水遇见了云果,也想让万妖用妖煞祝福云水和云果永远不分开。”我把纸条放入河灯,重新把河灯放入了河水中。
晏清道:“如果也给云水一盏河灯许愿,云水会许什么?”
“我没想过。”我诚实道,“我想要的,绝不会寄希望于这些缥缈的东西,我会想尽办法得到。”
“不过……展仪贞倒是真的很想许一次愿。”
晏清轻声道:“许愿要闭上眼睛。”他拿着我的手双手合十:“不准睁眼睛。”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许下“与君长相守”的愿望。
“我许好了。”他没有回应我,“我许好了晏清。”
我说了两遍都没人理我,我睁开眼睛,晏清却不见了踪影,我心里扑腾两下,往周围看了一圈,没有半点晏清的影子。
我脚边多了一盏河灯,上面同样放了一张纸条: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