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陶嘉念摔到了头,他支撑着身子,半起身,“你这刁奴!信不信我让你全家滚出府?”
王瀛身子一僵,双手紧握,说不出话来。
“呸!一个破奴才,居然敢打我?”陶嘉念越想越生气,他啐了一口,拿起那张纸,当着王瀛的面,一条一条撕碎。末了,抛在她面前。
雪白的纸张如同鹅毛大雪,映在陶嘉念眼帘,令他的世界都白了。
“奴才终究还是个奴才,一辈子都成不了气候!”陶嘉念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冷笑道,“我劝你还是别学了,好好放个奴才,当个书童,不错。”
王瀛咬着嘴唇,面色很是难看。
他难道真的会一辈子待在这里了?当个奴才,一辈子侍奉他人,无法读书?无法致仕?他好不甘心啊……
此人已经颓废。陶嘉念笑笑,低头顺起那碗只剩下一半的姜汤,灌入了口中,“啧,真辣……又是她自己做的吧?真难喝……”
这个“她”,自然是陶清涵。
雨水敲打着鹅卵石地面,顺着缝隙汇聚成了一条条小河。一只白色小靴踩在上面,溅得四处飞水。
“里头好像吵起来了?”元宝眨巴了两下眼睛,手上的纸伞却一动未动。
“陶嘉念?”陶清涵微微皱眉,他怎么来了?她不过出去一小会,居然就有客人上门?
她刚刚去沧笙那边,询问了母亲,外祖母近况,走了一番形式。毕竟,若她真的一声不问,确实于理不合。
得到想要得答案后,因心里记挂着这边,她便又马不停蹄得赶了回来。
刚走到门口,她就听到里屋传来的声音。
似乎在争执什么。
元宝为她推开门,两人踏进屋子。大概是屋外雨声太大,太吵。里屋的人根本没发觉两人进来了。
这时,陶清涵便听——
“王瀛,你不要在抱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你现在时奴才,以后,直到老,也依旧时奴才。这就是你的命啊~”
陶嘉念语气充满了轻蔑。
“这不是他的命!”白银激动的站起身,冲到陶嘉念面前,“他这么努力,将来肯定会不一样的!”
“你这般护着他,是看上他了?”陶嘉念露出讽刺的笑容,“丫鬟奴才,倒是相配。”
“你!”白银脸上微微泛红,突然目光一滞,“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