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肖柯转过头,对着肖仲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我知道你想护着我,只是此事是我牵连您铤而走险,将肖府拖累到如此境地,我心中实在悔恨得无以复加。”
赵凛吾等她做完这些后,继续盘问道,“你还记得那日席上有哪些同僚?谁又说过些什么?”
她朝身后虎风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取出笔墨开始记录。
……
“能说的我都说了,侯爷你满意了吧?”
赵凛吾接过虎风记下的证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仔细收好了。
“肖柯,今日我很满意,我也不妨再告诉你件事儿。”赵凛吾在虎风离去之后,蹲下身子对肖柯道,“说句实话,我本不知陛下会命我统领中营,更没有想过在你做了这般卑劣行径后要报复于你。可是肖柯,你约莫怎么也想不到,其实在你动手之前,你一直以来效忠的太女殿下已经引着我注意合欢散这味媚药,若非我有意你根本就伤不到我丝毫,想看着我当众出丑,不如先掂量掂量你自己罢。”
此番对峙过后,已经夜深。
虎风见侯爷方才还一副老神在在的笃定模样,一走出天牢看见外头天色,立刻便皱起眉头翻身下马。
本以为她是追查到线索直接去中营部署,没成想她却是一路疾驰回了侯府。
虎风一头雾水地把缰绳交给侯府护院,“侯爷,府里是出了什么急事吗?”
赵凛吾头也不回道,“傍晚临行前你主夫大人叮嘱我早些回来吃饺子。”
虎风:“……”
等等我,说起来查到现在,她也没吃上一口热乎的呢。
回到凛冬院,安庭舒果然守在门口候着。
赵凛吾解下披风,他顺手接过来安置好后笑着道,“侯爷果真没有食言。”
赵凛吾神色有些不自然,“颇费了些功夫,到底还是迟了许多。”
安庭舒笑着道,“侯爷肯遵守约定,庭舒已经很高兴了,忙到现在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去下饺子,特意给你留了笋丁鲜肉的。”
他正要走出屋子,冷不防赵凛吾从身后忽然把人抱在怀里。
安庭舒讷讷道,“侯爷,怎么了?”
赵凛吾埋首在他脖颈好一会儿,闷闷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疲倦。”
安庭舒遂一动不动地任她抱着,过了半晌,他无奈地开口道,“不如请侯爷移步到小厨房接着抱可好?”
赵凛吾闻言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在安庭舒渐渐羞窘的神情下,轻柔地回应道,“好,都听夫郎的。”